宫人们有些不明所以,却还是照做了。
“……”
没一会儿,宫人们便准备好了。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弄来的,各种虫子,居然还真被她们弄来了一只肥硕的蟾蜍。
这个时候,按理说蟾蜍不多见了,听说这是一个太监养的,恶心是恶心了些,不过那太监说是避邪消灾的宝物。最后这宝物被二两银子买了下来,云清让人捣在草药里了。
准备好后,宫人将药草用个精致的木盒子装了起来,带着去了司锦宫。
凝妃得知她来了,亲自出来相迎。面上笑眼盈盈,似乎很欢迎云清来一般,可是云清看的出来,凝妃这是在挑衅自己。
仅凭刀伤,便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留住容诚。
云清也替容诚挡刀过,不过她不曾对容诚说过。
靠这种方法去争宠,其实云清觉得挺可悲的。
“云妃娘娘怎么来了?”
云清表现的亲昵:“听闻你伤口复发了,闲来无事便来看看你,伤口怎么样了?”
“托娘娘的福,已经好多了。”
凝妃一旁的宫女也是个会看眼色的,笑道:“陛下亲自替娘娘上的药,自然好的快了。”
“多嘴!!在云妃娘娘面前胡说八道什么呢!”
“无妨。”压下心头那一丝不快,云清道:“好多了就好,免得陛下日日挂心,对了,本宫像太医讨了个草方,说是治疗伤口发炎最有效果了。”
凝妃闻言。脸色微微变了变:“臣妾已经上过药了。”
云清笑道:“这是草药,太医说了,不会有什么事的。”云清说罢,身旁的宫人拔下发间的银簪,特意试了一下,证明了草药里无毒。”
云清笑道:“这下,妹妹可以放心涂了么?还是妹妹看不上草药?”
凝妃若是还拒绝的话,反而显得她小心眼了:“娘娘有心了。”
凝妃到内阁解开衣物,宫人替她将捣好的药涂抹到了伤口上。
凝妃肤如凝脂一般,涂上这些烂泥一般的草药实在违和,主要是这药的味道,说不出的怪。
“娘娘,这草药味道怎么怪怪的?”
凝妃被熏得直皱眉:“草药能有什么好闻的,涂快一些。”
那药味道实在呛鼻,哪怕凝妃已经穿好了衣物,依旧盖不住那浓烈的气味儿。熏的凝妃直蹙眉。
“云妃娘娘,这草药是什么做的,怎么这般呛鼻?”
云清道:“就是些寻常的草药罢了,只不过,本宫担心你伤口好的慢,凭白遭罪,加了些昔日在乡下的土方子进去,保证你伤口好的快。”
不知为何,凝妃心头有股不好的预感:“土方?是什么?”
“就是抓一些爬虫,捣碎了敷在伤口上。”
云清此言一出,凝妃一张俏脸瞬间惨白惨白的:“爬,爬虫……”她从小到大最怕虫子了!一想到一些虫子的尸体贴在自己身上,凝妃忍不住一阵恶寒,细腻的皮肤上冒出了一层层的鸡皮疙瘩。
云清似乎还未刺激够她,笑道:“对了,里面还加了一只蟾蜍的尸体。”
“蟾蜍?!”
“嗯,民间叫癞蛤蟆的东西。”
凝妃自然知道蟾蜍是什么东西,她也曾见过,那种浑身疙瘩的东西,她看着就不寒而栗,碰一下都不敢,更别提这么亲密接触了……
她现在恨不得将自己伤口处那块皮肉用刀割下去。
胃里一阵作呕,凝妃猛的起身道:“云妃娘娘你……”
“怎么了?”云清愣了下,恍然大悟一般:“欸!是本宫不是,只想着让妹妹你快些好起来,本宫是在乡下长大的,忘记了妹妹这身骄肉贵的,大概用不惯这些土方。”
纵然凝妃再好的脾气,此时此刻也有些忍不住了。
恶心!恶心的要死!
凝妃深吸了一口气,冷道:“娘娘的好意本宫心领了,本宫要小憩了,云妃娘娘若是无事的话……”
“本宫这就离开。”云清识趣道:“那妹妹好好养伤,这草药若是有效果的话,本宫再给你送些来。”
云清离开司锦宫后,身后的宫人再也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真有娘娘的,这下凝妃娘娘怕是恶心的三日吃不下饭去。”
云清想起方才凝妃那脸色,也有些想笑。
凝妃一而再再而三的用刀伤来博取容诚的同情心,云清忍耐也是有限度的。不过是挨了一刀而已,宫中那么多太医伺候着,怎么还养不好那身娇贵的皮肉?云清身上的伤可是没多久便好利索了。
有时候云清觉得容诚挺笨的,女人家有些小把戏,聪明如他,却愣是看不出来。
云清不知道的是,容诚并非一点也看不出来,只能说没彻底看清凝妃的面目,之所以这么做,其实更多的,是想看看她的反应罢了。
云清也没细思,一想到那么多爬虫蟾蜍什么的尸体敷在身上,云清这不怎么讲究的人,都觉得有些不寒而栗,也难怪方才凝妃的神情,活像吞了只苍蝇。
到了晚上,凝妃那里果然没有在找容诚,也不知道她身上那股味儿是不是没去干净,大概也不好意思让容诚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