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琰这下更是又气又恨,虽然蔡琰曾嫁过一次人,并非是少女,但毕竟陈焉这举动太过无礼,蔡琰狠狠瞪了陈焉一眼,二话不说,转身离去。
陈焉心急如焚,立即跳起身来,连忙追了出去,可自己刚出房门,却看到蔡琰进了自己房间,而后重重关上了自己房门,任由陈焉怎么敲打,蔡琰也不开。
陈焉嘶声叫道:“昭姬……昭姬……我知错了,我知错了!”
蔡琰却在房中冷笑,就是不说话。
敲打了半天,陈焉见蔡琰不为所动,长叹了一口气,心道:“唉……真是可怜,竟然无家可归了……”
想到这里陈焉去查看了别的房间,只见别的房间冷冷清清,竟是连个被褥都没有……陈焉越看心越凉,心道:“这两个姑娘竟然只收拾了两间屋子,这可如何是好啊……”
辗转在三,陈焉暂且一拍大腿,道:“算了,还是杏儿心软,我干脆和她凑合一夜得了。”说罢陈焉便去杏儿房间,只见杏儿房中灯火已经熄灭了,房门也已上锁。
陈焉拍了拍房门,哭求道:“杏儿,杏儿是我啊杏儿,杏儿你行行好,别让我在外面冻着啊……杏儿,杏儿?”
可是杏儿房中死一般的寂静,又哪里有人回应?
陈焉越想越悲凉,完全绝望了,一屁股坐在杏儿和蔡琰房间之间的空地上,揉着尚在疼痛的胸口,肿着一双眼睛,枯坐等天亮……
此时虽然已经近了初春,可是天气毕竟寒冷,陈焉只觉得心里委屈无比,恍恍惚惚之间,慢慢进入了梦乡……
……
“啊……阿嚏!”
“啊……啊……阿嚏!”
陈焉连连喷嚏打出,从睡梦中惊醒,四下一望,此时已经是清晨了。
陈焉只觉得浑身酸痛,站起身来,忽然看见身上盖了一层被子。
“咦?谁这么贴心,竟然还给我送来了被子,不知道是昭姬还是小小杏儿?”虽然被两位美女赶在门外呆了一夜,但是这小小的关怀还是让陈焉心中一暖。
“啊……阿嚏!”陈焉又是一个喷嚏,心中不免有些不快,“就知道送被子,也不请我进去睡……唉!”
陈焉抱怨一会儿,回头一看,只见两位美女的房门仍是紧紧闭着,推也推不开,想来陈焉醒的太早,两人还未起床。
“唉……命苦啊!”陈焉自言自语了一会儿,决定出门走走。
刚刚走出几步,陈焉忽然觉得眼前一晃,面前忽然多了个人。
“谁!”陈焉一脸警惕,立刻摆好了架势准备迎战。
“哈哈哈哈!陈焉,一夜不见,你怎么变熊猫了?”面前这人竟忽然笑了出来,指着陈焉,一脸戏谑。
陈焉定睛一望,不正是那价值观急剧扭曲的拜金男剑神王越吗?这么一大早的就过来,当真是个财迷啊……
陈焉眉头一皱,骂道:“少废话,以后我就是你的老板,哪儿特么有手下嘲笑老板的道理!”
王越稍显疑惑:“老板?何为老板?不对,休要扯开话题,尚未解释你为何变成了这个样子!”
陈焉撇了撇嘴,说道:“不该你知道的就别想知道,走,带你去看看给你安排的宅子。”
听了这话,王越才算饶过了陈焉,当即也不顾及自己的宗师身份,屁颠屁颠跟着陈焉向自己的新居而去。
这王越倒也真够可以,这小半辈子孤身刺杀过羌人首领,比武打擂战胜过武林高人,却始终没能有自己的一方院落,如今陈焉给他安排了间宅子,倒真是令他心中狂喜。
可见但凡是人,就有自己脆弱的那一面。
陈焉折腾了足足几个时辰,终于是把王越安置了下来,王越喜欢这宅子,片刻都不愿意离开。陈焉无可奈何,只得自己出来,刚一出门,就看到郭嘉负手站在自己府邸的门口,似乎若有所思。
“奉孝!”陈焉看见老友,赶紧过去,一肚子委屈就等着找人倾诉。
郭嘉看见陈焉,忽然“噗嗤”一笑,说道:“主……主公,你眼睛怎么了?”
陈焉眉头一皱,没想到郭嘉竟然也这么八卦,当即摆了摆手,说道:“唉……家丑不可外扬,家丑不可……对了,奉孝,这么早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
郭嘉微微一笑,说道:“并无要事,只不过这长安的城墙,要加紧修筑了。”
陈焉点了点头,说道:“不错,西凉的人随时都有来攻打的可能,咱们得抓紧了,走,这便去召集兄弟,去城墙上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