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焉听了这话,一块石头又压在了心中,说道:“这仍是冬天,离开春仍有两个月的光景,吕布便沉不住气了?”
李肃道:“咱们不进击溃了段煨,还吞并了白波军,如今咱们的兵力,比起吕布可是数倍不止,他当然要害怕了。”
陈焉点头道:“确实如此,咱们的防御工事修筑的如何了?”
李肃笑道:“这你放心,咱们的城墙和堡垒都是我带人亲自修的,莫说是吕布,就是天下的诸侯一齐到了,他们也攻不进来!”
陈焉微微一笑,说道:“有老哥哥这句话,我便放心了。”
话音未落,忽然城中脚步声传来,只见杨奉为首,贾诩和黄忠一左一右从中军大帐过来,此时定远城中的房屋已经修建的差不多了,但是中军之处议事厅仍是一座大帐,显得颇为类似军营。
杨奉见了陈焉,立即小跑起来,可见这位前白波军的最高统领对陈焉仍是多有尊敬。
陈焉立即带着李肃迎了上去,杨奉则行礼道:“属下恭迎主公回城。”
贾诩黄忠也是同时行礼,两人喜形于色。
陈焉笑道:“这些日子劳烦诸位费心了,陈焉有罪,今后再不抛下兄弟们而去了。”
一番寒暄之后,陈焉连忙抽出空子去安顿了蔡琰和杏儿。此时城中的房屋修建的不少,两位姑娘家也终于有了自己的一方院落。
令人出乎意料的倒是杏儿对蔡琰出奇的客气,两人似乎十分投缘。不过倒也难怪,像蔡琰这般谦和女子,人缘好些也是正常。
安顿了两位女子,陈焉终于也缓过劲来,动身前往刑场探看徐晃和张绣的情况。
五十脊杖听起来吓人,打起来难受,但是毕竟很快就过去。等陈焉赶到的时候,徐晃和张绣两人早已瘫软在担架上,显然已经接受完了这场惩戒。
陈焉走上前去,只见徐晃仍自咬牙坚持,虽然脸色苍白如纸,但是一口气挺着,仍没怎么发出哀嚎。
张绣比起徐晃年轻一些,也没那么好面子,此时则长大了嘴,嘶声嚷嚷道:“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不过听张绣这嘶喊声中气十足,可见他虽然受了皮肉之苦,但毕竟不碍事,调养个几天,恐怕就会好了。
两人一左一右躺在担架上,陈焉站在中间,蹲下身子,叹了口气,说道:“二位将军,今日之事,我也是情非得已,愿你们两位谅解。”
徐晃见陈焉来了,挣扎着还想坐起身来,但立即被陈焉一把按住,说道:“将军休动,好好休息。”
徐晃叹了口气,说道:“今日之事,怪就怪我俩咎由自取,怪不得主公。”
张绣听罢,哼了一声,说道:“好人都让你做了,哼,我便是那挑事的恶人,对吧?”
徐晃见此时张绣仍是不依不饶,怒道:“你这厮好不讲理,怎的此时此刻还是不知悔改?”
陈焉也扭头责备张绣道:“老兄,不是我说,你们两人火并起来,谁受伤了,我这做头领的,心中都过意不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