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思忖良久后,便想出一计。
第二天,他再次率部出营挑战,胡轸在阳人关上,依旧是不理不问。
孙策怒了,指着城头破口大骂。
后来,他干脆命人准备了酒菜,而后在城下一边吃酒,一边让人骂阵,态度嚣张至极。
“春萱,孙策小儿,特以猖狂。”
胡轸在阳人关上,气得暴跳如雷。
赵岑也有些恼怒,却死死按住了胡轸,劝说道:“骑督切勿上当,那小儿乃是激将之法,想要引你出城迎战。大督护吩咐,让你我再次死守,不得迎战,还请三思。”
胡轸听罢,也是无奈摇头。
他心生不满,可是又不能违抗将令,只好看着城下的孙策嚣张跋扈。
就这样,第一天,胡轸依旧坚守不出。
第二天,胡轸干脆没有在城头出现。
到第三天,孙策似乎也骂累了,见胡轸没有反应,只骂了半天,就收兵返回营地。
待孙策前脚一走,胡轸便出现在城头上。
“春萱,我早就说过,小儿难有耐心。
才骂了两天半就没了精神……他现在,必然已束手无策,斗志不复。我今晚,便率部偷偷出城,而后偷袭营寨,定能大获全胜。”
“骑督,你要出战?”
赵岑闻听顿时大惊,便要开口阻拦。
哪知道,胡轸却一摆手道:“春萱,有道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大督护身在荥阳,不清楚战局变化,所以才命我坚守阳人关。如今,叛军已疲乏,我趁机偷袭,便可取胜。到时候,大督护也不会怪罪你我。再说了,我只偷袭,绝不会追击……击溃了这些叛军之后,我便回城。难不成,要坐视战机溜走吗?”
胡轸这番话,确说动了赵岑。
“既然骑督已有决断,末将也不好阻拦。
这样吧,骑督率三千兵马出战,我领两千人留守关内,这样也可以随机应变……”
胡轸不喜,但也不好再说什么。
毕竟,赵岑说的也没有错,他不过是听命行事。
就这样,胡轸和赵岑商议妥当。
待天黑之后,胡轸便率领三千步骑,偷偷出了阳人关。
所有人口衔枚,马裹蹄,悄然无声抵达叛军大营外。待子时一过,胡轸便举起大刀,厉声喝道:“三军儿郎,随我出击……杀死孙策小儿,升官三级,赏赐百金。”
三千步骑齐声呐喊,随着胡轸便冲进了叛军大营内。
可是,等他们进入大营之后,才发现这大营里,却是空荡荡,不见一个人影……
胡轸立刻意识到不妙,忙下令想要撤退。
这时候,一阵战鼓声响起。
营中突然四处起火,大营外,更从四面八方涌出无数兵卒,守住了大营的几个出口,便开弓放箭。凉州军慌乱中,死伤无数。而胡轸更惊慌失措,拍马舞刀杀出了辕门。
才一冲出辕门,就听得前方有人高声喊喝:“兀那敌将,可是胡轸?”
胡轸抬头看过去,就见有一队人马拦住了去路。
他正要回答,却见对方人马突然向两边散开,一匹乌骓马自队伍中飞驰而出,快若闪电。
那马上端坐一员小将,手持丈二铁矛。
小将生得浓眉大眼,俊美过人。
他催马挺枪,厉声喝道:“我乃江东小霸王孙伯符,胡轸狗贼,还不给我拿命来!”
枪疾,马快!
没等胡轸反应过来,小将已经到了跟前。
只见他也不与胡轸啰嗦,丈二铁矛分心就刺。
胡轸在马上,忙推刀想要封挡,只听得‘铛’一声巨响,那孙策的长矛在刺中胡轸手中大刀的刹那,长矛有一个极为古怪的扭动,就好像灵蛇翻身,顿时力量倍增。
胡轸直觉一股诡异的力量,呈螺旋状涌来。
刹那间,他只觉两手发麻,手中大刀更脱手掉落。
“啊!”
胡轸心里一惊,在马上侧身想要躲闪。
他的反应很快,但孙策的丈二铁矛更快……只听噗的一声,铁矛直接就撕裂了胡轸身上的铁甲,狠狠贯入胡轸胸口。孙策一矛得手之后,也不犹豫,两手一合阴阳把,铁矛向上一挑。
胡轸的尸体便从马背上飞起,蓬的摔落在地上。
“胡轸已死,尔等还不投降,更待何时。”
火光中,孙策纵马盘旋,威风凛凛。
那些虽胡轸出城偷袭的凉州军见状,一个个胆战心惊,再无半点胆气继续和孙策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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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亏那赵岑机灵,死守阳人关,才未能使孙策得手。”
扈城亭,陷阵大营内。
丁辰听完了信使的禀报,也不禁露出凝重之色。
华雄虽然不待见他,可是并未把他忘记。在阳人关开战之后,他便派人把战况传告过来。
“那,大督护接下来,准备如何安排?”
信使沉声说道:“大督护已准备亲率兵马,驰援阳人关。
他命末将与中郎传令,不必担心前方战事,只管守住扈城亭,便是大功一件……”
守住扈城亭?
丁辰不置可否,点头回答道:“烦劳尊使回禀大督护,就说丁辰会坚守扈城亭,绝不令叛军通过。”
这话出口,一旁高顺和杨阿若,不禁露出赧然之色。
不令叛军通过?
在这扈城亭也有些日子了,又何曾见过半个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