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慈不明所以的看向苍狗,他觉得这件事事关重大,所以早就和冷如霜说过,不明白苍狗为何突然反应这么大?
苍狗看了看好奇的盯着这边的小二和大夫,有些烦躁的说:“等之后再说。”
小二和大夫自然知道这是在防着他们,立刻收回了目光,专心致志的照料阿实。
“这位大人,伤者看似严重,但实则不过是皮外伤,好好休养一段时日便好,只是……老夫发现一奇怪的现象,不知当讲不当讲。”大夫给阿实上好药,又开了方子后,这才过来找宋慈回话。
宋慈点点头:“大夫有何话但说无妨。”
“老夫觉着这位兄弟之所以昏迷不醒,倒不是因为胸口的伤,而是……而是他脑子里似乎被什么东西给……给迷惑了。”大夫说的有些不确定,因为就连他自己也觉得这话说出来不可信服。
“你的意思是说他脑子里有东西?”宋慈一惊,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来。
大夫却摇了摇头:“倒不是,老夫也说不清楚,也不像是病,但他的脑袋似乎有些不对劲儿。”
“我们知道了,劳烦大夫了。”宋慈还要问什么,一边的苍狗已经接话道:“如今伤者可以动了吗?”
“恩,只要小心一些便没问题。”大夫也知道苍狗的意思,也没有继续就脑袋的问题说下去,说了一些注意事项后便收拾东西走了。
苍狗找了辆马车,和小二两个人小心翼翼的将阿实往马车上抬。
上马车的时候小二一个不小心崴了一脚,阿实的身体往边上一翻。苍狗刚要喝骂小二,视线便停在阿实露出的小臂上,顿时眼神一缩,看向阿实的眼神多了几分探究。
“怎么了?”跟在后面的宋慈忙上前查看。
苍狗收回视线,摇了摇头道:“没什么。”
将阿实放在铺着被子的马车里,宋慈也跟着上了马车,苍狗坐在外面赶着马车慢慢的往驿站行去。
赶车的苍狗神色有些不对,他刚刚看到阿实手臂上有个残缺的印记,和他认识的一个人印记很像。
但这实在不可能,如果阿实是那样的身份,怎么会跟在宋慈一个小小的提点刑狱身边?
难不成是那个人?
苍狗脑子里浮现一种想法,却随后便摇摇头否定了……不会,那人根本没有可能活下来,就算活下来应当也没胆子出现在京城人的面前。
“苍狗?”宋慈喊了几声苍狗都没有反应,他索性提高了声音,同时在苍狗的肩膀上拍了拍。
苍狗一惊:“怎么了?”
“应当我问你怎么了,都已经到了,你在发什么呆?”宋慈奇怪的打量着苍狗,这人一向精明,竟然会发这么长时间的呆,实在是不可思议。
苍狗没好气的道:“我没发呆。”
说着他赶紧跳下马车,招呼驿站里的人帮忙抬阿实,看都不看宋慈一眼。
宋慈无奈的摇了摇头,确定阿实没问题后径自去了冷如霜的书房。
“冷大人让下官来有何吩咐?”宋慈躬身道。
冷如霜看了他一眼,然后将一封书信一般的东西扔给他。
宋慈疑惑的接住,在冷如霜的示意下掏出书信打开,只看了一眼便震惊的道:“这怎么可能?一月的时间实在太强人所难,如今还没有丝毫的线索……”
“宋提刑!”冷如霜猛的打断了宋慈的话:“这是圣上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