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那两名士兵见是自己人,正要问他要干什么时,却同时全身僵直,面无表情,双眼空洞,好似被什么东西定住一般。
喂了他们一人一针,风清晚眼也不抬的掀开帐帘进了里面。
她只是给他们打了一种特殊的麻药,一个时辰之后他们会自然苏醒,且会忘记自己这段时间所见所闻之事。
囚牢前,项樊双手被绑在一个木架上,头低垂,黑发披散,身上的黑衣已经破碎不堪,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顺着深深的鞭痕流走。
“师兄?”风清晚疾步走至项樊身边,轻轻出声。寒眸中燃起熊熊烈火。
项樊闻声微微抬头,看到面前的面孔时竟微动嘴角,扯出一抹微笑。
风清晚双眼一片模糊,印象中,师兄极少笑的。
“还能走么?”匕首快速挑断木架上的绳索,项樊全身一软倒下去。风清晚立刻伸手支撑住他,轻声问道。
“能。”气若游丝的轻轻点头。
风清晚眉头皱的更紧,想了一下,轻轻放开项樊,转身朝营帐外拽了其中一个守卫进来,三两下除去那守卫身上的军服,递给项樊:“换上。”
项樊二话不说,伸手接过。
风清晚转过身让他自己换衣。由于全身都是鞭伤,他的动作有些迟缓,她未说一句,当身后传来清浅的一句“好了”她才回过身,伸手扶住他。
两人穿着军服,一路上几乎畅通无阻,在军营前门,风清晚拿出凌王方才在出营帐前扔给她的令牌,两人快速通过。
回到城中的客栈,项樊一直高烧不退,幸好在他出门前带了很多上好的药材,本来是为风清晚准备的,这下正好救了他的命,要知道,连城里如今已经请不到大夫了。
风清晚在客栈里照顾了三天,见师兄伤势逐渐好转,她再也忍耐不住,晚膳时她加了一味麻药在师兄的汤里,趁着师兄熟睡时,她换上夜行衣,以真实面容再次进军营。
这三日,客栈里人来人往,却并没有人提及那晚军营里有刺客行刺之事,想来定是这个消息被封锁了,还没有人知道司徒麟南已经受重伤了。
她知道她不能等了!司徒麟南如今受了重伤,此等良机她一定不能错失!
这次她熟门熟路,避开巡视的士兵,直接进了司徒麟南的营帐。
半夜三更,营帐内漆黑无光,她屏息站了良久,两眼渐渐开始适应帐内的黑暗,隐约有道气息在东南方浅浅呼出。
手握匕首,屏息慢慢靠近那个方位。
司徒麟南即使受了重伤,但也不能小觑,还是小心点为好。
匕首的寒芒在黑暗中更加阴森冷锐,凛凛杀气令再熟睡之人也会陡然惊醒!
当风清晚举刀向下刺去时,睡着的司徒麟南警觉的一个翻身,避过这致命一击,还未喘口气,寒刀再次袭来,虽然胸口的伤早已痛得受不了,但是保命更要紧,也正因为这痛,让他的头脑更加清醒了几分,老眼中狠厉一闪,抓起随身带着的软剑堪堪挡住一波波来势汹汹的攻击。
“砰!”刀剑碰撞击出点点火花,让黑暗中的两人都看清了彼此。
“是你?”司徒麟南双眼大睁,认出这人就是之前那次偷袭他将军府后来又在破庙里要杀了他们兄弟之人,老眼中的光芒更暗,杀气凛厉。
“老子今天定要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张口大喝,也不管身上的伤了,下手又狠又绝!
风清晚双眸冷锐如刀,攻势锐不可当,没有丝毫半分的客气!她的武功不及司徒麟南,但是司徒麟南受伤在身,动作明显比较迟缓,两人之间一时是平分秋色。
打斗声在静夜中响起,听来格外清脆响亮,让人寒毛倒竖。也成功引来了巡逻士兵们的警觉。
“什么人?”
“有刺客!”
“将军遇刺!”
“保护将军!”
“……”
一时间,营帐外面各种各样的声音不断的传来,风清晚眉头紧皱,知道这下惊动了全军,自己很难再脱险,除非挟持住司徒麟南才有可能逃出!
但是她不是为了逃命的,她是为了来杀他的!
所以,只见她面色更加铁血冷酷,攻势越来越凛厉,却不曾想着逃命!
司徒麟南显然也发现了这点,不断变化步伐与她周旋,只等着手下士兵到了擒住他!
营帐内突然涌入了上百余名士兵,每个士兵手拿长枪,气势汹汹,几乎一致朝着风清晚刺去!
一直暗中关注的风清晚眼光一暗,飞快腾空而起,脚尖轻点众多长枪的矛头,旋身正准备喂他们麻针,手却忽地一空。
糟!她忘了今晚没有带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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