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很快就已经是深夜,赵远和苍无霜两人换上夜行衣,借着黑夜的掩护朝国师住所奔去。
作为当朝最有权势的人之一,国师的住处防卫同样异常的严密,三步一岗,五步一哨,除此之外还有巡逻的小队不断的巡逻,就好像编织了一张防御网,连苍蝇都飞不进去一样。
可赵远和苍无霜两人可不是苍蝇,看上去严密的防御网在他们眼前看来几乎全部都是漏洞,两人可以轻易的就传过去,那些仅仅会一些普通把式的士兵也就感觉清风拂面,甚至连他们的影子都看不清楚。
草原不同于明朝,实际上,明朝的皇帝非常忌讳那些江湖人士。
这些江湖人士一个个行如鬼魅,来无影去无踪,而且其中还有不少对朝廷充满敌意,这当皇帝一天到晚坐在龙椅之上,还是担心哪天晚上不知不觉的死在睡梦之中,于是在皇宫大内也养着不少的武林高手,这就是为什么皇宫大内也是不少武林人士的禁区。
但是红罗山这里不一样,关外的武林人士比起关内本来就少一些,如国师这种级别的人物最多的也就是多一些侍卫而已。
这些侍卫根本就没办法阻止赵远和苍无霜两人,两人抵达之后便分开,苍无霜去抓木错,赵远则去找国师。
赵远悄悄的来到了国师的帐篷前,帐篷里面还亮着灯,隐隐约约传来说话的声音,当下定神一听,声音也清晰的传入耳朵里面。
帐篷内,虽说已经深夜,可他并没有睡觉,一同的还有木错。
木错今晚上并没有回军营,而是留在自己的家里,此刻他正斜躺在毛毯之上,手里拿着一杯酒,酒在灯光下红如血液,却是来自西域的葡萄酒。
葡萄酒对于普通的百姓而言那可是稀罕物,可是对于这些木错之类的人而言,他们要享受这种美酒也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相比他的悠闲,国师则显得有几分急躁,此刻正有些焦躁不安的来回在帐篷里面跺着步子。
“父亲,你别再哪里转,我眼睛都被转花了。”
木错略微有些不满的说到。
国师停了下来,看着悠闲喝酒他的,骂道:“你懂个屁!”
木错有些无奈道:“对,对,孩儿是懂个屁,不过也就哈尔姆暂时离开,去巡视军队而言,你有什么好烦恼的?”
国师道:“都这个时候,他还有心思巡视军队,你难道觉得不可疑?”
木错道:“这有什么可疑的?巡视军队的事情我还不是经常干,再说了,这可是有消息传来,明朝人已经开始在集结兵马,准备粮草,仿佛有大规模行动的架势,这个时候哈尔姆去巡视军队,很正常点事情。”
国师惊讶道:“你说什么?明朝人在集结军队?什么时候的消息,我怎么不知道?”
木错道:“今天下午才得到的消息,再说了,你也是从大王哪里听来的,估计怕此事引起恐慌,因此很多人都不知道。”
国师有些生气,道:“即便其他人不知道,那至少应该告诉我吧?”
自己作为堂堂的国师,居然不知道此事,这也足以让他生气。
木错瘪瘪嘴,摇摇手里的酒杯,道:“那孩儿就不知道了,实在不行的话你就去问问大王,为何他没告诉你。”
国师脸上的神色此刻也黯淡下来,道:“现在我都有些摸不透大王的心思了。现在外面流传的消息说杀死明朝使臣的人是土默特的人所为,很多人也相信了这点,可即便如此,哈尔姆也是保护不周,可现在大王都没对他做出任何的惩罚。”
木错对于权势也并不是不敢兴趣,只不过没有自己父亲那么强烈而已,闻言问道:“父亲觉得应该给他们何种惩罚?”
国师被如此一问反而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
木错道:“他哈尔姆掌控者兀良哈绝大多数的兵力,名副其实的二王爷,另外一个是大王最疼爱的王子,即便处罚,也就是一些不痛不痒的处罚而已,现在大王想的应该就是如何给明朝人交差而已,既然说是土默特人所为,当然要准备相应的证据才行,所以说,父亲也别再此事上面纠结,大王不会轻易的处罚哈尔姆就如不会轻易的处罚父亲你一样,至于这王位,谁当还不是一样,难道说他乌力罕当了大王,我们家族就要没落了?谁要送我们也不好好掂量掂量有那个本事。”
这话音刚落,突然间,房间内手粗细的牛油蜡烛突然熄灭。
国师顿觉不妙,刚要张嘴,却发现身子一下子完全没办法动弹,张嘴也没办发出声音来。
几乎在同时,受制的还有木错。
发动袭击的便是在屋外等着的赵远,苍无霜原本去找木错,抵达之后却发现木错不在,于是折返回来找到赵远,同时也发现木错居然和国师在一起,于是两人也没再听屋内两人在哪里说话,直接发东西了袭击。
如此轻易的被制住,国师顿时一下蒙了,不过很快回过神来,这红罗山能有如此本事之人除了赵远和苍无霜之外还有谁,也只有他们才能视自己这防卫森严的地方如他们家后院一样。
制住了国师之后,赵远和苍无霜两人一人扛起一个,悄悄的溜了出去,而自始至终,那些侍卫都没任何发现。
两人带着国师两人径直朝红罗山外,可没走多远,就发现站着一排人,领头的却是乌力罕。
赵远不明白乌力罕为什么在这里,顺手点了国师的昏睡穴,苍无霜也如何炮制。
接着一笑,道:“四王子。”
“放下你们手里的人。”
乌力罕沉声道,之所以他在这里,也是哈尔姆透露给他的。
赵远拉下了自己的面巾,反问道:“要是我不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