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亲别人去吧。我不做你好朋友!”张良气道。
“切,小气鬼。姑娘我的好朋友可只有你一个哦。”恨雪掐腰道。
张良闻言立即转身,如冰遇赤阳,瞬间融化了。
“真的?那我们说定了。你就只有我一个好朋友?”张良问着。
“暂时的。你快练功还我图来。如果你练得慢了耽误了我的大事,姑娘就不跟你好了。再找别人做好朋友去。”恨雪噘嘴道。
张良用力的点头道:“我会很努力的,你放心好了!”
“好吧,暂且相信你。不过你别太得意,在这个小镇上你显得很特殊。在大城市里,像你这样天赋的,不在少数。有些人的武修天赋,更不是你能想像的。”恨雪续道。
张良的表情认真起来,两拳握紧发誓道:“为了恨雪妹妹,我必刻苦修行。年关一过,我就要去武道名门,变得更强!”
恨雪被他的呆相逗笑起来。随后,他们就又自然的聊起来。走到前院,就听到门外突然咣咣直响。哭声连成了一片。听着就像死人了一样。张良一皱眉头,心中不满道:“谁呀?在我们家大门前哭闹这么半天还不走,好无礼。”
想到这,张良走上前去。正好下人开了大门。只见正门前,棺材罗成了金字塔,灵位排成了一道墙。一群老弱妇幼披麻带孝的哭着。有的跪着,有的坐在地上拍大腿。哭声连绵不绝,闻者伤心。
再看灵位上的名字,张良当时就觉得像被雷劈了脑袋一样。‘谢隐香’‘谢闲’‘谢亭风’还有无数谢姓的不认识的人。这是谢家的送葬队伍。而据张重阳说,这些人,全是死在他的手中。张良一时间心乱如麻。
“姓张的!你们别嚣张!杀人尝命,血债血还!你们以为这事儿过去了!没有!你们还记得我儿谢未还么?他的书信已经回来了!游走四方的孩子,就要回来了!你们等死吧!”门外,一个丰满的妇人坐在地上号叫着。
张良心中气不过,虽然可怜他们,却还是冲出门外。
“各位!你们死了家人,觉得自己受了委屈。但你们怎么不打听一下?他们是为何而死?如果他们不联合王家来夺我张家财产,谋我张家性命。我们会出手反击么?”张良理论道。
那妇人嗷一声跳了起来,扯掉了头上的白布,花白的头发随风乱摆,看起来就像要吃人的恶鬼一样。她颤抖着指着张良,嘴张了几次没说出话来。
“你!就是你!张良小崽子,别以为我认不出你!少在这说风凉话。王家才是主谋,他们家里却只死了一个!我们家呢?满门!满门啊!恨只恨先夫算计不准,没能等到我儿回归。不然,定让你们全家死光!死光!”老妇人喊破了嗓子叫着。
她再发不出声来,哭晕被人架走了。张良的眼神却瞬间变得犀利起来。他再一抬头看到的却没有一个可怜之人。这些人只不过是来他们家里示威的而已。张良心道:“我爹说得对啊。我可怜他们,他们哪知道领情?有些人,只有他们杀人可以。杀人不成被反击,仍然会恨你一辈子。他们,不值得可怜。”
“谢家的人听着!你们家人做恶不成,所有人都是小爷我杀的。有本事的就过来报仇!我等你!没本事,就把这些死人抬远些。否则,小爷我就再送他们一程!”张良突然发狠道。
谢家人还真怕了,一群人推着车,哭泣着,慢慢走远。过不多时,那老妇人再次醒来。被人架着还在大骂。
“你们等着,我儿子未还,很快就要回来了!你们给我等着!我定让他杀你们满门!”
张良回身进院,冷喝道:“来人哪!关门!”
“是!”下人立即听令。
张良走回院中,看到了发呆的恨雪,他脸上的寒霜这才退去。挠了挠头,他傻笑起来。
“呵呵,恨雪妹妹,让你见笑了。这些人……”张良解释道。
恨雪却打断了他,道:“呆小哥,你就今天这次最帅。我决定今天不说你呆了。”
“哦。”张良喏着,心里却很美,“恨雪比我懂事多了。”
晚饭时,有人来传了张重阳和张良。两父子连饭都没吃就去了镜光堂。一进屋,张良就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
“来了。快,快过来。这里是黄金一万两。你们现在收拾东西,今晚见人少的时候就走。沿路多绕几个地方。”张伯宣急切地说道。
“为什么?去哪里?”张重阳不解道。
“去哪都行,别告诉我,别告诉任何人。好好培养良儿。有朝一日良儿有了成就,我们再回绕云镇相聚吧。”张伯宣道。
“爷爷,是不是因为那个谢未还?”张良突然猜到了原因,问着。
“嗯。消息已经传来了。谢未还要回来了。”张伯宣紧张道。
“他回来就回来,以我们现在的实力,还怕他不成?”张良不服道。
张重阳按住了儿子的肩膀道:“孩子,你不知道。这个谢未还与爹同岁,我们十八岁时曾经一战。结果不分上下。他因为赢不了我,一气之下就离家出走了。二十二年了,人们都把他忘了。”
张伯宣继续道:“是啊,但这个小子天赋之高不在你爹之下。我得到的可靠消息是,他已经是个完美战豪了。”
听到完美战豪四字,张良才心中一凉,暗道:“完美战豪,那不就是吕布一样的武力?”
思忖片刻,张良抬起了头,他的眼中却看不出惧怕。他只是缓缓问道:“还有,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