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书丝毫不敢迟疑,很久不曾用过的木剑瞬间出现在手中,犹如羚羊挂角,一剑往身后刺去,初时尚且平平无奇,刹那过后周身突然绽放出漫天的剑气,将张三丰围在中心,四面八方往他攻了过去。
刚好一阵风吹过,满天的树叶飘落到两人中间,却瞬间化作齑粉。
剑气还未及身,张三丰察觉到周身的空气似乎一下子被吸干了一般,神情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两只手缓缓抬起,身体周围隐隐约约浮现出了一个太极的图案,冲过来剑气一碰到太极图案,便渐渐消融。
不过张三丰非但没有放松,神态反而更加凝重了几分,整个人开始缓缓地动了起来,在一旁的夏青青等人看来,张三丰每一步走得都很慢,但每一步都能让他躲过至少一半汹涌而来的剑气,剩下的一半剑气则被他手中太极抵消。
阿九突然吃惊地看着张三丰的脚下,明明看他走了很远,为何地上的脚印显示他每一步都没离开原地三尺之外?那些脚印看似杂乱无章,可连在一起看,分明形成了一个完美无缺的圆。
见自己的万剑归宗就这样被张三丰破了,宋青书也是一惊,不过他并没有继续出招的意思,反而护在夏青青与阿九身前,戒备地看着对方:“不知张真人为何突然出手?”
张三丰看到了宋青书脸上的面具,叹了一口气:“果然是你!”
躲在假山那里的任盈盈一张樱桃小嘴张得老大,刚才两人虽然交手极为短暂,可她如何看不出来两人展现出来的修为都远她的认知,不过这并不是她最震惊的,最让她震惊的就是虚若无手上的木剑,这柄剑可谓让她刻骨铭心,因为它是宋青书那个混蛋标志性的武器。
“贫道其实一直很奇怪,令狐冲虽然得到风清扬真传,剑法绝妙无比,可没听说过对方拳脚上的功夫有什么厉害的,而你之前表现出来的功力,莫说令狐冲,恐怕连风清扬也比不上。”张三丰又将目光移到夏青青身上,“还有这位姑娘虽然武功不错,可离江湖上对我那位徒孙武功的描述,依然相去甚远。”
夏青青咬了咬嘴唇,一把扯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恭恭敬敬对张三丰行了一礼:“青青拜见太师父。”
宋青书也苦笑着取下面具:“太师父,青书并非有意欺瞒,只是当初我误杀七师叔,实在没脸见您。”
看清宋青书的样貌,躲在假山中的任盈盈整个人一下子就傻眼了:怎么会是他?这么说来我是和他拜的堂成的亲?
想到自己像个傻瓜一样求他自己退婚,任盈盈脸色不禁一阵青一阵红,不过也许是今晚震惊的事情实在太多,她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生气,反而有一种如释重负感:与其被另一个陌生男人占便宜,便宜姓宋的那混蛋,似乎更能接受一点。
任盈盈自己都被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念头吓了一跳,整个人一下子就痴了:我怎么会这么想呢,难道我喜欢上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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