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骄阳闻言,笑了。
她深深看了一眼小野寺,道:“我从小就想着可以有个亲哥哥就好了,就不会被欺负,就有人疼我照顾我。可是,我没有亲哥哥,不过老天爷对我太好了,我有个干哥哥。小野寺,我可以抱抱你吗?”
“……”小野寺鼻子一酸,这个傻丫头,怎么忽然这么煽情了,无奈地上前一步,将她抱在怀里拍了拍背,很快又放开她,道:“还好我对女人没兴趣,不然你家洋洋那么霸道的占有欲,早把我劈成一半了。”
“呵呵。”
小野寺抬手在她头发上拢了拢,带着哥哥对妹妹的疼惜,道:“我去公司。外婆一会儿醒了,估计该过来了。”
“嗯。你去!”
倪氏。
倪子意坐在办公桌前凝眉深思。
或许是气质太过阴冷的关系,莹白色的光华披洒在他身上,竟然笼罩不出任何温度,反倒将他骨子里骇人阴暗的影子映衬地更为清晰。
刀刻的五官,棱角分明;狠戾的眸子,狼子野心!
刚才,阿拓木打探回来的消息是,那日在大桥上对小羊羔下手的四个男人,被捕后一直杳无音讯,可是今天上午,却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竟然让他们探寻到了消息——那四人中有一人原本就有心脏病,今晨忽然心脏病发,送去武警医院后治疗无效死亡。
这一下,倪子意心慌了。
明显,这四人一定在里面受了严刑拷问,要是供出了阿拓木,只怕他也难逃干系。
闭了闭眼,想着倪光暄那个家伙,居然那么帮着顾斜阳他们母子,他心里就恨!
偏偏,前些日子倪光赫出院那么大的事情,都没告诉他这个唯一的儿子,甚至近来他领着木槿跟花花在家里用餐,倪光赫夫妇也是不常在家,就算偶尔在清璃苑里遇上了,倪子意想套个近乎说句话,都被倪光赫冷冰冰的言语三两句打了太极,绕回原点。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老爷子在刻意疏远他!
这种时候,倪子洋死就死了,杀出个儿子来,老爷子再一疏远自己,只怕自己的地位也是岌岌可危!
更何况,倪子意不傻,好端端的老爷子为什么会疏远自己?
必然是老爷子可能知道了自己对小羊羊做的事情!
阿拓木静静站立着,面色也有些凝重。
他跟着倪子意那么多年了,岂会看不透这个节骨眼,正是倪子意最焦躁的时候?
“Boss,不然,我去国外躲躲吧。”
说完,他掀开眼皮小心翼翼地盯着倪子意,只等主子一句话了。
倪子意捏紧的拳头有些不安地颤动着,最后睁开眼,盯着阿拓木,道:“这时候走了,不是明摆着说你心虚?”
“可是,已经死了一个了,我怕余下三个撑不住。”阿拓木凝眉,这件事情他有责任:“我当时没想到他们会砸车,好搞出那么大动静。我当时也是跟您的意思一样,嘱托他们把车子逼去人少的巷子里再下手。”
“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了。”倪子意叹了口气,给自己壮胆一般道:“不管怎样,就算老爷子再疼小孙子,我也是他唯一的儿子了,就算他知道是我做的,也不会舍得把我怎么样的!再说了,那孩子不是没死么,就算二叔的人在里面问出什么来了,就算最后查到你头上,那又怎样,老爷子不舍得让我出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