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明目张胆，远在你的想象之外！”顾斜阳拿过手机，登陆自己的邮箱，然后将邮件里夏清璃发过来的珠宝的照片给倪子洋他们看：“瞧吧，妈妈的效果图上都有打着清璃之光字样的水印，可是到了这张宣传单上，每一件珠宝的拍摄角度完全相同，其实就是妈妈原来的图，找美工去掉了水印，换上了凝蓝之光的字样而已！”

倪子洋看完，脸都绿了。

小野寺看完，有些愤怒：“太猖狂了吧！子洋妈妈看见的话，一定会很伤心的！这是自己的心血啊！而且，他们今天下午新店开张，子洋妈妈明天才开发布会，会不会……我怕有人明天会当众找茬，让子洋妈妈难堪。”

顾斜阳眼珠子转了转，忽而道：“我有个办法！”

莹亮的灯光下，她精致的小脸光芒万丈，显然胸有成竹！

而对面的小野寺，则是一脸怀疑地看着她，完全想不出，这个小二货的脑袋，能想出什么二货主意！

倪子洋挑了挑眉，凝视娇妻自信满满的小脸，勾唇一笑。

仿佛之前的怒意阴霾全都随着她自信的笑容而遣散殆尽！

满怀期待地看着她：“什么办法？”

顾斜阳贼贼地眯了眯眼，神秘兮兮地冲着他俩招招小手，两个男人当即配合地凑上了耳朵。

须臾，三人酒足饭饱地走餐厅里出来，一个个脸上都挂着轻松释然地微笑。

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倪子洋思前想后，还是决定给母亲夏清璃打一通电话。

考虑到可能会影响到母亲的情绪，所以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母亲的语气，注意方式地叙述了整件事情。最后，倪子洋将顾斜阳想出的办法告诉了夏清璃，夏清璃思忖之余，点头答应了。

通话临近结束的时候，倪子洋从母亲的口吻中感觉到了一股从未有过的阴狠之气。

他明白母亲能够做稳倪家主母的位子，除了有父亲的宠爱，自己的努力也是不必可少。外界也有传闻，说倪子意的那个做舞女的妈妈，是夏清璃眼里容不得沙子，所以……才会早早过世的。

关于这一点，倪子洋从来没有过问过，而今，他却忍不住道：“妈妈，大哥母亲的死，跟您有关系吗？”

看着“凝蓝之光”的来势汹汹，倪子洋不免疑惑，如果没有什么深厚的恩怨，又何必有这一趟的来势汹汹？

夏清璃在电话那头，沉吟了一会儿，这样回复儿子：“什么样的真相，都是假的。唯独时刻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这才是真的！”

电话讲完，夏清璃挂了。

倪子洋撇撇嘴，有些后悔自己问的太过直白了，妈妈那口吻，似乎生气了。

一整天，高层们手头上交接的工作都很满，几乎忙的喘不过气。倪子洋一直在忙经济上的问题，明天就是元旦，要跨年了，银行方面的贷款也要跟进续约新一年的，很多许诺年底要付清的应付账款，小到几百万，大到几千万，都要通过他一一核对往来账目，然后亲自签字，再交由倪光赫终极批阅签字，财务部才能正式下发。

每年的元旦前夕，都是企业账目最空的时候了。

倪光赫的手机跟办公室电话接了一天就没断过，倪子意进来，要跟老爷子汇报明天珠宝展的一些安排进程，老爷子摆手说：“晚上回家吃饭时候跟我说，我现在没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