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译信很想忽略过去汤碗边上的拇指印,比玉蝉还厉害,起码玉蝉拍瘪铜香炉时是愤怒的。认命的把甜得腻人的补品用下,他最是不喜欢喝甜品,蒋氏也晓得这点,从不熬这么甜的补品给他用,清清甜腻的喉咙:“瑶儿。爹真是为你好。”
“我知道。”王芷瑶平静极了,“谢谢爹。”
她还是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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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文武侯外,顾天泽翻身上马,形单影只的回永寿侯府?他很快否定回侯府的念头,卧房里满是小七的味道,他自己一人绝睡不着。会越发想念她。
“你是何人胆敢窥视文武侯府?”
顾天泽警觉性很敏锐,虽是想事,但不妨碍他发现‘窥视’侯府的陌生人,三名身受不错的汉子,听他们的呼吸频率也是懂得内劲之人。
先前顾天泽疑心他们是陌生没见过的厂卫。当他点名他们的身份时,不见他们亮出身份,顾天泽从马背上抽出弓箭,搭上利箭瞄准领头人,“说,你是谁?”
“我只是路过侯府……”
“你不是路过,说出身份,姓氏。”
顾天泽勾紧弓弦。面色冷峻,他们身上没有厂卫的气息,最近同王译信争吵的朝臣少了。莫非他们想来阴得?
簇拥顾天泽的侍卫成半圆形包围住三人,每个侍卫都把刀抽出一半。
钢刀闪人的眼睛,中年络腮胡汉子双膝一软,跪在顾天泽马前,哆嗦道:“小民的确是路人,听闻王谪仙之名。仰慕他许久,好不容易进京便想拜见王谪仙。小人晓得……”…
他死死的捏了大腿一把,声音胆颤。“晓得见谪仙不易,便想再府门前多站一会,回到乡间也有个谈资,小人不知冒犯大人,还请大人手下留情。”
砰砰砰,连着磕头,他身后的人也跟着磕头求饶。
顾天泽皱紧眉头,慢慢的放下弓箭,“侯府门前不留闲人,尽早离去。”
“多谢大人。”三人感恩戴德,低头似不敢看顾天泽虎威。
“撤。”
顾天泽收弓撤箭,拨转马头,带侍卫离去。
三人也不敢再久待,很快离开文武侯府,顾天泽方才的威胁让三人心惊肉跳,“他是谁?”
“看气势该是永寿侯,京城都指挥使顾天泽!”其中一个属下眼底闪过一丝的羡慕,顾天泽才是真正的天之骄子,“在京城能带一群侍卫的人只有他一个。”
远远还能见到顾天泽被人簇拥的尊贵,任何人都会回避给永寿侯让路。
“大丈夫当如是!”
他虽是别人成为少主,但论权势比不得顾天泽一分,不过是逆贼的外戚,他可是真正的皇族子弟,“等夺了天下,孤一定要以雪今日之耻。”
“少主,还是先离开吧,听闻顾天泽极是敏锐,又很护短,他亦有人手可打听消息。”
“乱臣贼子就是不知体统规矩!他就不怕顾天泽居心叵测?”
“……”
少主这是为乾元帝担心吗?
两人拽走少主。
在他们离去后,亦有两道黑影离去。
“三少爷。”
“嗯?”
顾天泽抿了口茶水,道:“他们是何人?”
“属下听他自称孤,旁人也叫他少主,只怕是前朝余孽。”
“果然。”顾天泽放下茶盏,“继续监视他们动向。”
“属下尽力,他们警觉性很高,属下怕暴漏了行踪,不敢靠得太近。”
“你尽力就就好,阿二,我不想你出事。”
“这群逆臣还伤不到属下。”
一向负责情报收集的阿二离开时一样悄无声息。
顾天泽敲了敲桌子,等到确实的消息,该给厂卫送去一份。
夜黑风高,王芷瑶在床榻上翻来覆去睡不着,顾天泽在时,她总是烦他闹自己,可他不在身边,怎么有点冷呢?
“果然是个贱皮子。”
王芷瑶起身,从胸口拿出一个哨子,轻轻吹了一下,等了半天没听见动静,“骗子,你说听到哨音就会到……”
“你爹看得紧,我怎么也得避开侍卫才不惊动他。”
窗户开了又合上,顾天泽一身夜行衣站在床头,王芷瑶抹了一下眼睛,一头扎进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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