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帝忍不住走了出来,冷着脸瞧着尹薄意和王译信麻溜的跪地行礼,哼了一声,“这回晓得不该背后议论朕?”
“臣不敢非议君主。”
“说得比唱得都好听,王谨之你今日把朕对你的情分都用光了。”
“臣惶恐。”
“如若朕秋后算账怪罪你,就是朕不够气度?朕不顾民心?”乾元帝的确积累了一肚子气,“从送妆到成亲拜堂你倒是能耐得很啊,魏晋风俗适合本朝?本朝有几人似你能折腾出这些来?还是你认为本朝比不上魏晋?”
最后这话就差说王译信要谋反了。
无论是尹薄意,还是跟出来的定国公等人都心肝一颤,看王译信不顺眼的大臣暗自欢欣鼓舞,前一段日子没整倒王译信,这次有他好看!
王译信道:“陛下魏晋距今有千年,隔了很多朝代,魏晋皇族只怕都寻不出到。相比而言,当朝的人口,赋税,国土都比魏晋强出百倍,臣以为国朝为荣。”
“又拍朕马屁!”
“臣说得句句属实,臣回去就可以写魏晋和国朝的差距。”王译信抬头,同乾元帝对视:“臣只是心疼女儿的父亲,顾侯爷门第太高,圣宠太重,臣怕女儿配不上顾侯爷,论金银等物,臣就是砸锅卖铁也不敢同顾侯爷相比,臣便取了巧,也算成全这桩备受瞩目的姻缘,男才女貌,两方均衡才能铸就幸福的婚姻。”…
乾元帝微微勾起了嘴角,眼里已经涌现几分笑意。
王译信暗自松了一口气,“陛下,这桩婚事必会被念叨许多年。”
本等着看王译信‘热闹’的人缩了缩脖子,得,又被王译信熬过了这关。
尹薄意在旁边皱了皱眉,亲家是人才呐,亲家同帝王仿佛交情深厚的知己,不对啊,按说亲家迷途知返也没两年,以前亲家根本不得帝宠的。
王译信一身的谜团。
“朕册太子时候的大礼也由你操办,让这群土包子们再张张见识。”
“臣遵旨。”
这番话落到皇子们耳中,又引起一番波澜。
这可是乾元帝亲口提起册太子的话,足以证明乾元帝是有心立太子的。
“王谨之,你同朕来。”
“遵旨。”
“除了他之外,谁都不许跟着朕!”
乾元帝命令道:“命定国公世子代阿泽敬酒答谢宾客,阿泽酒量不行,*一刻值千金,今日又被他岳父折腾了整整一日,让他们早些歇息为好。”
“臣代臣子谢恩主隆恩。”
定国公领着儿子们跪下叩谢君恩。
乾元帝目光闪了闪,手指点了点定国公,王译信主动凑上前去,“陛下,臣跟着您。”
“罢了。”乾元帝握住王译信的手腕,转身离去。
“陛下,这是要去哪?”
王译信随着乾元帝越走越是心惊,手腕传来一阵阵的热度,“陛下……”
“看时辰也不早了。”乾元帝微微一笑,脚步越来越轻,微微猫腰,提醒王译信:“轻声,轻声,你只管跟着朕就是。”
“……”
王译信如何能放心?
几名护卫乾元帝的侍卫手脚灵活从暗处拖出来几人,借着月光,王译信看明白了,这些都是侍奉顾天泽的人,阿四的嘴被堵得死死的。
“朕就不信谨之不想听,阿泽功夫极好,一会你若是出声坏了朕的好事,朕会让你明白,惹朕生气,后果很严重!”
“……臣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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