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就是为了他美好的情人抛弃婚约,让我沦为京城笑话的表哥。”
司徒小姐苦涩一笑,“本来我不恨他的,毕竟他是那么喜欢表嫂,我同他即便没有婚约,还有从小长大的兄妹之情,可谁知他今日不仅迷晕我把我弄出侯府,还……还要带我私奔,他有心爱之人,怎能如此侮辱我?”
不知为何,王芷瑶只觉得心累,很累,司徒小姐这番表白,让她更觉难受,因为……此处厂卫已经现身,今日的事必然会传进定国公耳中……王芷瑶不怪司徒小姐,她同青梅竹马表哥的事情瞒不过任何人,定国公心中也有分寸,不如趁此机会表明心机,如此会省很多的事儿。
侯府戒备如此森严,司徒小姐又是代嫁之身,以她表现出的智慧,沉稳岂能让早就没有爱意的表哥得逞?
定国公夫人设局,她搭台唱戏,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王芷瑶不知自己算什么?
“你们……你们,我不同你们玩了!”
王芷瑶挥起木棍,不知是故意的,还是赶巧,脱手的木棍正好砸在某表哥下身,只听哀嚎一声,某表哥疼昏过去。
司徒小姐眼底闪过一抹内疚,却握紧手中的金簪,“我会同定国公表明心迹,如果国公爷不相信我,我宁可以死证明清白……”
“国公爷就在你身后。”
王芷瑶轻声的提醒司徒小姐,慢慢的笑道:“真是好巧,好巧。”
司徒小姐合了一下眼睛转过身去,儒雅内敛的定国公目光颇为复杂,两人目光相碰,定国公微带着几分讶然,“我先让人送你回府。”
“国公爷相信我?”
“嗯。”
定国公走上前去,想搀扶倦怠的司徒小姐,又不敢,他的小妻子,虽然司徒小姐比京城很多待嫁闺秀都要年长,但同定国公相比,她很年轻,很鲜嫩,她的脸颊比豆腐还细腻,这是再会保养的荣国公夫人都无法做到的。
他们的年龄几乎相差一倍,常年远离年轻美色的定国公有点受不住司徒氏对自己的影响。
年轻,鲜活的气息扑面而来,偏偏司徒氏还受尽委屈,被人算计,以死保护清白……这一切都是让定国公心里存了几分内疚。
“今日的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多谢国公爷。”
司徒氏越过定国公,“我可以自己回去!”
定国公下意识拽住她的袖口,“不,应该我送你回去。”
让司徒氏自己回去,京城只怕又会传满闲话,司徒氏不该受此侮辱。
“瑶丫头,你是怎么了?别吓朕!”
乾元帝几乎同定国公一起赶到,最先入他眼的不是司徒氏,也不是不远处的嫡长公主,更不是明显又被牵着走的定国公……他最先看到王芷瑶的反常。
那句不同她们玩了的童言道尽了一切。
王芷瑶的无奈,愤恨,郁闷让乾元帝很是心疼。
顾天泽在出征前私下对乾元帝说过,是他把本该无忧无虑,享受宁静富贵的王芷瑶牵到一堆堆的麻烦中.
旁人只看到顾天泽对王芷瑶的好,一次次帮王芷瑶解决麻烦,却不知在他们之间,付出多得反而是王芷瑶。
‘姑父,我放不开手,没了她,我不知谁会一直站在我身后。’
听见这话,乾元帝心都快碎了,心疼阿泽心疼得呦,恨不得把阿泽好好的护在他羽翼之下,自然乾元帝也明白谁出事,都不能让王芷瑶出事。
他能给阿泽荣华富贵,远超世人的尊荣,但给不了阿泽爱情。
王芷瑶的状态实在让乾元帝担心,蒋大勇提过,疯魔棍法后整个人都是一滩泥,疯魔棍法伤人伤己,“瑶丫头。”
乾元帝明明看出王芷瑶要倒地,不敢扶,可恨王芷瑶不是他亲闺女,男女有别,他又是帝王,太惹人注意,怎么也不能毁了王芷瑶的名声,再让旁人说他窥视阿泽的妻子,他会被活活气死的。
要不怎么说怀恩公公不愧是乾元帝身边的老人呢。
他直接一个前扑直接做了王芷瑶身下的肉垫,王芷瑶倒在他身上,一个太监,也不会有人议论。
乾元帝给了怀恩公公一个赞赏的眼神,似长辈般摸了摸王芷瑶小脑袋,“好,好,咱不同她们玩,朕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