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放心,甚至连每张桌子底下都看了。到了最后,我真的傻眼了。
此时已经顾不上太多了,我点了一根烟让自己冷静下来,想了半天的对策。
我觉得这俩人主动消失的可能性还是很低的,多半是被那个老板引走或是弄走了。
想着我忽然冒出一个念头,白开的电话可以打通,那个老板的呢?
于是我把白开的电话挂了,之前跟那老板约见的时候,我是保留了通话记录的。
可现在真要让我拨出去,还是不免有些紧张。
我深吸了一口气,摁了拨出键。很快听筒里就传出了一声嘟。
跟着让我后脊梁一凉的事情发生了,大厅里竟然能听见闷闷的电话铃声。四下看去却找不到声音的来源!
那老板妈的就在这大厅里!?可是为什么没见人呢?
手机如果响了,想必屏幕一定是亮起的。然而黑洞洞的四周哪有什么亮光?
我心说妈的现在污秽也这么牛叉了?会用高科技?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这铃声听着显然是跟我隔着什么东西的。于是我把电话揣进兜里,仔细的分辨。
这下终于让我找到,铃声的来源竟然是脚下!
一时间我没那么多功夫仔细分辨了,只好摁亮了大厅的灯。这下我才注意到,就在靠近后厨门的角落地面上,有一个不显眼的把手。这饺子馆底下有一个地窖!
早前我有同学在医科大学读书,当时我找他去玩的时候,也是好奇,就跟他参观了解剖室。
他所在的那个大学,用来解剖的尸体,就是放在类似的地窖中的,起码外面看起来跟这里的差不多。里面盛满了福尔马林,尸体平时就泡在里面,需要用的时候派专人捞上来。
我不知道饭馆需不需要这样的储藏空间,起码我从来没听说过。
我伸手去试着拽了一下那把手,并不算重。稍微一用力,地板就被我拽起了一条缝隙,里面没见有光。但我还是松了一口气,起码这里头不是用来泡尸体的。
电话这时候已经自动挂断了,我没有再拨。
弯下腰一发力,将整个地窖门拉了起来。一股更明显的骚味儿,立刻扑面而来。
我借着光看了看,下面似乎并不大,只有一小节铁梯子。犹豫了一下,我决定还是要下去看看。
顺手把衬衫脱了,蒙在鼻子上。我人就两步爬到了地窖里。
即便隔着衬衫,那股骚味儿一点也没冲淡。
地窖并不高,我要使劲猫着腰才能勉强进入。眼前是一条很窄的洞,直通向前,没有多远,就是一个转弯。也就看不到里面有什么。
我打亮了手机,照着前进,走了几步。转过弯,就看见一整套衣服被人端端正正的叠好放在地面上,在往前看,就看见白开和秦一恒的衣服。我不由得嘀咕,看这架势,脱得就剩裤衩了。可别告诉我这里头是个地下游泳池,三个人正在开泳装party呢。
我没敢动那些衣服,翻看了一下,白开和秦一恒的随声物件都没在衣服里。想必这衣服是他们主动脱下来的。
朝前继续走,这地窖里头的洞七转八回的。走几步就是一个小弯。
转来转去的似乎一直就在饺子馆里头。等到走了已经不知道几个弯的时候,终于见到了一块儿稍微大一点的地方。往前一下子出现两个洞口,一时间我不知道该走哪一个才对了。
我呼吸都仿佛停止了,一是因为这空气实在难闻,我不得不减少呼吸的次数。二是因为我开始听到了一些吱吱声,和似乎有人在说话的声音。我感觉上一定是白开和秦一恒。
我试探着哎了一声,那边的声音立刻就停止了。
过了几秒,白开的声音终于传了过来,喂!你是谁?
我说妈的!江烁!
你是妈的?还是江烁?白开的声音越来越近了。
没等我回答,就见白开从其中的一个洞口里探出了脑袋。手捂着鼻子冲我道,你下来干嘛?自己找罪受?
我刚想反问他,妈的起码通知我一声啊!接了电话你装什么哑巴?
话到嘴边,我又咽了下去。
因为我看见,此时白开的头上,正戴着一顶皮质的高帽子。眼睛冲我眨来眨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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