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开话音未落,就很奇怪的咦了一声。回头去看万锦荣。
他们两个的表情都有些奇怪。倒是珠爷发话道,有人来过了?
虽然现在是夜里,但毕竟四周都是皑皑的白雪,能见度很好。听珠爷这么一说,我也是有些诧异,只见四周的树杈上,似乎都被人挂上了什么东西。正在随着冷风荡来荡去的。
白开点了根烟,冲万锦荣说,你搞的鬼?
万锦荣摇摇头,珠爷你去看看。
珠爷小心翼翼的朝着林子里去了。走路的姿势很滑稽。一会儿身影就隐在了树林中。
我可能是刚才折腾的太凶,这会儿觉得很虚弱,即便穿了军大衣还是冷的不行。我问白开,什么情况啊?咱还回不回去?
白开走到距离我们最近的一棵树边上,跳起来将树杈上的东西拽了下来。借着光打量,忽然吃了一惊说,不妙,林子里有登基魂儿啊!
万锦荣一把夺过白开手上的东西,万锦荣离我很近,我这才看清楚这是一条两掌宽的类似于飘带的东西。白色的,上头没有字,只是在飘带的末端打了一个结。
万锦荣点点头说,自己多小心。
这句话刚说完,就见珠爷跌跌撞撞的从林子里跑了出来喊道,林子里有人做局!
白开立刻将我往他身后推了推,真是来一趟什么都见着了,赶上一日游了。
我连忙问他,什么灯什么魂儿?到底树上的是啥啊?
登基魂儿。没听过吧?污秽见过吗?污秽为什么厉害?白开冷不丁问道。
我说不是因为阳寿没过完,心里不甘,怨气重才导致的吗?我完全复述了秦一恒当初讲给我的话。
白开道,没错!为什么不甘,因为阳寿没过完。但这是普通人。就算再不甘心,这无非也就是舍不得普通人的生活。可这登基魂儿可不一样,人家舍不得的可是当皇帝的生活?懂吗?这自古以来最凶几类污秽,可是从老一辈就口口相传下来的。洞房花烛新娘死,金榜题名状元亡,亡母亲见儿被害,登基当日见阎王!
我瞬间就理解了白开的意思,这人本来是皇上,结果横死了?妈的现在哪儿还有皇帝?就算有也赖不到我们头上的吧?
我想到这林子里不定有什么玩意,顿时感觉风像是无孔不入一般的钻的我浑身哆嗦。
那怎么办?不出去了?我看谁都没有要动的意思。
万锦荣倒是很镇定,问珠爷,看清楚了?
珠爷连忙点头,看清楚了!是跟我们一起来的那孩子!已经不知道吊死了多久了,身体跟冰棍儿似的!
万锦荣想了半晌,做了一个前进的手势。也不等我们短暂准备一下,一个人就朝着林子里去了。
白开在我耳边悄声说了一句,跟紧了,万锦荣本事大,走散了反而不安全。就急急忙忙的也跟了上去。
一队人就又沿着来时的路慢慢的走了回去。
因为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这次前进的速度比来时候还慢。我本来就帮不上忙,只能尽力的打量四周,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埋伏。
只见这片荒凉的地界上,多了很多的脚印,显然不是我们的。
而且越往林子里走,那种挂在树上的白飘带就越多。我拍了下白开,你还没说呢,那树上挂的是什么啊?
白开注意力很集中,头也没回的回答我,那是皇上用来赐死的懂吗?弄不好咱们都得陪葬,甭当十万个为什么了!
我一听立刻闭了嘴,心说妈的这局弄的不仅邪乎,也是下了大手笔的啊。弄半天是赐死的白绫,这他妈得多少人才挂的完。
走了一会儿,随着队伍的停下。果然看见正前方的一颗大树的树杈上,吊着一个人。
离得很远也看不清楚,模模糊糊的从轮廓体格上看,到真像是那个孩子。生命对于他而言还没完全开始就结束了,实在是有些可惜。
万锦荣用手电照过去,明晃晃的居然有些刺眼。那个孩子的着装非常特别,金光闪闪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所谓的龙袍。白开道,怎么办?躲有躲的办法,打有打的办法。你想用哪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