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慧郡主见状连忙将莫莲汐拉到自己这边。郑重的言道:“嫂嫂又在说我坏话了,汐姐儿千万不要信她的话。知道么?”
莫莲汐只是笑,也不说是,也不说不是,更是惹人喜欢的紧,就在屋里热闹时, 莫莲萱总算是姗姗而至。
她刚在见嗔大师的竹屋里,顺利的将医书送与见嗔大师。见嗔大师本就是个最爱钻研医学的,见书欣喜若狂,当时便取出来认真细看,连话都顾不上跟人说一句。真的是心中只有医书,而无其他。
还别说,莫启云当初寻这几本医书,也是费了大力气的,又因靠着西北。和釜蛮子离得不远,所以这几本医书里,疑难杂症极多,还有些釜蛮子那边的古法古方,看的见嗔大师是如痴如醉。还真就顾不上招待莫莲萱。
见真大师本要唤醒师弟,拿了人家的东西,好歹也得道个谢吧?
却被莫莲萱阻止了,莫莲萱就怕见嗔大师不用心看,此时,看到见嗔大师如此痴迷,她是最欢喜的一个人了,那里还能让人打扰?
忙轻声言道:“大师莫喊,就让见嗔大师静心看书便是,小女子还要去给菩萨上香,为故去的父亲大人祈福,就不打扰了。”
见真大师先引着莫莲萱出了竹屋,这才问道:“敢问女施主,令尊是哪一位?老衲也好给他念几卷往生咒,为他祈福祷告求个来生。”
莫莲萱忙站住,给见真大师诚心诚意的施礼,感激不已的言道:“家父名讳莫逸臣,烦请大师为家父多念几卷经书,小女子只求家父来生平安喜乐,富贵安康,不要再往战场上去了。”
见真大师看着莫莲萱眼中泪光闪现,悲意难忍,暗想:“原来却是镇北侯府的小姐,这位怕就是云清的未婚妻子了,我这徒儿倒是好福气,老王爷豁出去面皮,强求了这位孙媳妇儿来。”
“看来许是我那徒儿的运到来了呢,好在见嗔师弟医术高深,总不至于让他年纪轻轻的便去了,将来他们俩成了亲,有如此温柔善良的妻子在旁,心一宽,怕是还有一好呢。”
原来,早在殷子晏缠绵病榻之后,廉王爷便让他拜了万佛寺里的见真大师为师,盼着这位高僧能给长孙带来一些好运到,顺便也让佛祖更加的多多庇佑于他才好。
此事做的甚是隐秘,基本无人知道,就算见真大师往王府探望殷子晏,也都以为是王爷请了高僧为殷子晏祈福罢了。
莫莲萱拜别了见真大师,便从大殿开始,诚心诚意的往各处殿堂,给菩萨上香,她是重生而来,心里深信菩萨的神通广大,心里极为虔诚。
这每到一处,必是三跪九叩的上香,并在心里暗中虔诚祈祷:“求菩萨保佑我莫家平平安安,保佑我兄长在西北万事大吉,保佑小女家人的身体康健。”
“也求菩萨保佑廉王府诸事顺遂,保佑殷子晏身子早日康复,信女在此立誓,此生都将信奉我佛,多行善事,夏日施药,冬日施粥,绝不妄言,还望我佛慈悲,保佑信女此生大仇得报,早日寻出那暗害我莫殷两家之人,以免更多无辜之人为他所害。”
她这里向佛心诚,没落下任何一位菩萨,这一圈香上完,可不也就得这么久的时间么?
她刚进后院,便看见白霞等在路边,见她和紫鸢过来,忙笑着上前,将刚遇见廉王妃,世子夫人并明慧郡主与静雅县主的事情说了。
莫莲萱并未将静雅县主算到,于是赶忙吩咐紫鸢去自家厢房,将自己带的另一套首饰,取那件吉祥如意珍珠步摇,装在锦盒里送了过来。
自己整了整妆容,让白霞认真瞧着无碍,这才随着白霞进了其兰苑。
她这一进屋,廉王妃和廉王世子夫人,四只眼睛,目光片刻不离的便瞧着她看。
莫莲萱也不畏怯,大大方方的在莫老夫人的引荐下,给廉王妃,廉王世子夫人并明慧郡主,静雅县主行礼请安,再给自家祖母,二婶娘请了安。
她见静雅县主比自己也就小那么一两岁,继承了世子夫人的美貌,生的十分漂亮,身上穿的戴的,俱是顶好的,更衬得她不俗不媚,惹人喜爱,此时正对自己讨好的笑着。
想想以前竟是没正眼瞧过这位小姑子,好像隐约记得,还无意气哭她几次呢,莫莲萱心里不免歉疚的紧,连忙从紫鸢手中取过锦盒,歉然的言道:“小女不知道县主今儿个会来,竟未备下礼物,这是小女平日带的步摇,送与县主顽吧,县主可不要嫌弃才是。”
殷美瑜此番前来,本就是好奇心大起,特意来看的,更是为了讨好这位未来的嫂子,好让这位将来对自己那位可怜的兄长好一些,此时见莫莲萱对自己如此温和,人又是姿容秀美,气度不凡的,自然是开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