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华深也不烦,笑呵呵的带着扮作了男儿身的白若依走街串巷,玩遍了整个荣安。
在白若依的心里,林华深是喜欢她的,甚至是十分喜欢她的,可是,她依旧看不透他。她十一岁那年的年末,林华深带着她在林府中玩耍,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少年,不屑的看着林华深,冷着声音说:“看什么看,你有什么资格看我。”
说完这句话之后,白衣少年便十分趾高气昂的走了。
原本十分开心的带着她玩耍的林华深忽然冷下了脸,冷漠的推开了她,眸子黑了几分的对着她说:“你走吧,不要再来找我玩。”
白若依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冷漠的林华深,她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忽然变了脸色,只是小心翼翼的拉着他的衣角,问他:“华深哥,你怎么了?”
林华深没有理她,只是忽然将她推了一个趔趄,之后,眼睛凶狠的看她一眼之后,就跑走了。
留下在地上不知所措的白若依。
那天,白若依自己回了白家,她的不开心看在了爹娘的眼中,吃饭的时候,阿娘慈爱的问她:“若依,你怎么了?”
她本来想告诉阿娘,华深哥他推了她,但一想,自己这么说好像有点太小心眼儿了,华深哥是说过他不喜欢小心眼的人的,于是,白若依扬了小小的笑脸,说:“没事啊,阿娘,只是今天玩的有点累。”
阿娘便不再说什么,夹了一大块的肉放到了她的碗里。
白若依漫不经心的吃着碗里的肉,随口问阿娘:“阿娘,我怎么从来没见过华深哥的娘亲啊?”
白夫人拿着筷子的手一滞,像是在思索该怎么告诉若依,想了想之后,还是说:“你华深哥命苦,很早就没了娘亲,若依,你还小,很多事情不懂,你华深哥命不好,你多关心他,知道吗?”
白若依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再过几天,林华深来找白若依玩的时候,年幼无知的白若依张口就问:“华深哥,你阿娘呢?我阿娘说你没有娘亲,可是人人都有娘亲,你怎么没有呢?”
听到这些话,林华深当即黑了脸颊,俊朗的脸上蒙上了一层黑云,他毫不客气的将白若依推到在地,恶狠狠的骑在她的身上,声音冷的像是寒冬腊月的冰:“不准再提我娘亲,知道吗?”
白若依被他吓着了,惶恐的看着他,颤着声音回答:“知,知道了,华深哥,你,你放开我...”
看着白若依渐渐变紫的脸,林华深才察觉自己的手已经掐上了白若依的脖子。
他像是吓了一跳,才收回了手,后悔而小心翼翼的从白若依身上下来,将她扶起来,道歉:“若依,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白若依见林华深满脸歉疚,又想着他没有娘亲真的很可怜,便说:“没事的,华深哥,你不喜欢我问,我以后就不问了,好不好?”
林华深紧抿着薄唇,点了点头。
林华深其实长得是十分好看的,细长的眉眼,鼻子高挺,嘴唇凉薄,一身紫色的衣服看起来十分迷人而帅气。
都说嘴唇薄的人是十分薄情的,但白若依却偏偏不信,她觉得,她的华深哥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好男儿,在她眼里,谁都比不上他。
又过了两年,白若依终于从一些只言片语中知道了为什么林华深会没有娘亲。他的娘亲,在生下他之后,就投河自尽了。白夫人将这些事情告诉白若依的时候,脸上的神情既惋惜又带着几分鄙夷。
他的母亲是一位青楼里的女子,却偏偏爱上了荣安城有名的花花公子,林华深的爹。
他母亲甘愿为了他的爹生下他,本指望着,因为林华深的降生,林府能渐渐接纳了她。
可是,林府却只是差人将林华深从青楼抱了回去,对她却再也没有问询过半句,甚至,就连她主动找上门去,林府也都是差下人将她打发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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