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岩心中一动,主动的将苏可揽在了怀中,声音也不禁轻柔了起来:“你放心,这一战我算过,咱们会赢,等江城稳定了,我就回来接你,好不好?”
苏可吸吸鼻子,眼泪汪汪的看着白岩,浓浓不舍。
小白苏小手肉呼呼的摸上了苏可的脸,一边帮她笨拙的擦眼泪,一边口齿不清的安慰她:“娘,娘,不哭。”
苏可冲着儿子笑笑,擦擦眼角边的泪水:“嗯,娘不哭。”
“就是,都当娘的人了,还哭鼻子,在家里,乖乖的等我回来,照顾好我们的孩子。”
白岩将白苏交给苏可,在她的侧脸上轻轻的印下一个亲吻,情不可闻的气息吹得苏可耳朵痒痒,他说:“我走了。”
转身,离开,白岩没有再回头,眼睛里心里,都是满满的温情与斗志。
没错,这一仗,他们志在必得。
锦城的守卫很严,陌子倾他们倒也不着急攻城,探子来报,说这几日,锦城城门紧闭,严禁城里的人出来。
陌子倾把玩着手里的玉杯,叫来秋寒:“明日凌晨,你到城外的坡地,放些烟花,为锦城守城的兄弟们添点色彩,每天这么守着,多无聊。”
秋寒会意,恭敬的退了出去。
他陌子倾是谁?从江城逃出之时,就已经将他日再重返江城的路线谋划好了。
在江南的这两年,他并没有如陌百里得到了消息一般,只是在苏府之中虚度年华,相反,陌子倾早就在暗中,将他的大军拆分,分到了不同的城中,军队中。
这些事,陌子倾几乎是在不着痕迹之中做的,没有人察觉,也没有人知道。
当初,他能将自己的人不动神色的安插在苏慕痕身边而不被他发现任何破绽,苏慕痕就已经知道陌子倾有多么可怕了。
这样的人,只适合做朋友,若是敌人...想到这里,苏慕痕的背部隐隐发凉。
陌子倾这辈子唯一的污点,或者败笔,大概就是新婚的那一夜,被自己最心爱的姑娘算计。
他是一个那么善于使用心计的人,却对薛沐叶始终赤诚相待。
陌子倾的大军在城外三十里地驻扎的第三天,锦城的城门大开,天不过刚刚亮,陌子倾的军队悄无声息的进入了锦城之中。
城门上,守城的将士们,大概还没有弄清楚自己到底是谁杀的,就已经闭了眼睛。
陌子倾坐在轿子里,一路哈欠连天,他轻轻松松的从锦城堂而皇之的穿城而过,没有废一兵一卒。
苏慕痕看着安静的锦城,心想,在这两年之内,陌子倾到底在锦城里安插了多少人?杀了那么多守城的士兵,居然都没有一点动静。
当然,那些尸体,陌子倾自然不必操心,苏慕痕自然会替他处理干净。
在锦城里歇了一夜,第二天,锦城依旧如常,城门上的士兵依旧在认真的巡逻,看不出任何异常。
城外还有五万士兵,他们遵照白岩的指示,在城外三十里外按兵不动。
陌子倾悄无声息的从锦城穿城而过,锦城的守卫没有一个人察觉。陌子倾不过只带了五万人不到,到了江城边缘的时候,人数竟然变成了二十万。
白岩微微有些吃惊,看着不知不觉间就壮大的队伍,有些吃惊的问陌子倾:“这些人都是哪来的?”
陌子倾摊手:“每到一个地方,属下们就用钱去诱惑那些人来当兵,他们要来,我也只好勉为其难的接受了。”
白岩:“...”
事实上,当年陌轻扬将那些地分封给各个王子的时候,就曾经问过陌子倾,他要什么。
陌子倾没有要地,略一沉吟之后,跟陌轻扬要了一支人数客观的军队。
这群人被陌子倾编成了不同的小队,分散在了不同的地方,陌子倾与他们约定,若是他日他陌子倾要是有用得着他们的地方,他们必然全力以赴,力保七王子。
这是很早之前的一段往事了,早到甚至连陌百里都不曾知道。
后入的那些人,大部分已经年过半百,但力气依旧,他们看到陌子倾,依旧亲切如旧:“哈哈,七小子如今也长这么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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