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玛上师已然这么说,也只能且听他的了。我帮着他把董晓丹和董教授的衣服解开,并将五毒追风贴分别贴在了他俩的肚脐、额头及后颈处。
过了沒一会儿,他俩开始**了起來,我一瞧他俩的脸色,不由得吓了一跳,只见他俩面如纸灰,原本还略显红润的嘴唇如今竟然已经变成了深黑色,而且他俩面部表情扭曲,身体还在不断地扭动着,看起來似乎很是痛苦。
我忙问道:“卓玛上师,他俩这是什么情况?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卓玛上师却并未理会我,而是在他俩身旁盘腿坐下,开始念叨起法咒來。
或许是法咒起到了效果,董晓丹和董教授稍稍安静了些许,不过他俩的脸色依然十分难看,而且不但嘴唇变黑了,甚至就连额头印堂处都泛起了一丝黑色,我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也帮不上啥忙,只能在一旁看着,心里很是忐忑。
又过了片刻,董晓丹忽然上半身微微向上一抬,紧接着“哇”地一声,竟张嘴喷出了一口黑血,我被这突如其來的状况吓了一跳,赶忙上前将她扶住,谁知就在这时,一旁的董教授也忽然坐起身子,“哇”地喷出了一口黑血,刚好我就蹲在他的旁边,这一口血直接喷在了我的大腿上。顿觉大腿处一股湿热。我顾不上那么多,赶忙一只手扶着董晓丹,又腾出另一只手去轻拍董教授的后背,一时间有些手忙脚乱。
我急忙问道:“卓玛上师,他俩这是怎么了?”
然而卓玛上师却并未理会我,继续念叨着他的法咒,我不敢太过打扰他,只能在心里干着急。
足足过了十几分钟之后,卓玛上师才停止了念叨,再看董教授和董晓丹,他俩的脸上总算是恢复了些许血色,神情也安详了不少。我又替他俩把了把脉搏,脉象也已平缓了许多。看样子他俩暂时是沒事了,我心里一块悬着的石头这才落了地。
卓玛上师深吸了口气,缓缓站起身來,我发现他的身体竟然有些微微晃荡,再仔细一瞧,他的脸色有些难看,额头上还布满了细密的汗珠。由此可见,刚才他念叨的那一番法咒看似平淡,实际上耗费了不少内气。
我忙开口问道:“卓玛上师,您沒什么事吧?”
“我沒事。”卓玛上师说着,上前打开了屋门,文青山等人都在门外等候着,见门开了,立刻围拢了过來,文青山急切地问道:“卓玛上师,怎么样?”
卓玛上师缓缓说道:“他二人体内的邪毒已经被逼出來了。今晚就让他二人在这里歇着吧,待明日再为他二人排除体内的毒素。”
文青山等人本來想进屋里看看,却被卓玛上师挡在了门外:“他二人现在需要好好休息,一切待明日再说吧。”
当晚,我们被安排在寺里住下,我和贱贱以及文青山三人就住在董晓丹和董教授的房间隔壁,由于心里惦记着他俩的伤势,我一晚上翻來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到了半夜,忽然听到了一阵如牛鸣一般的声音,我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來,是赤水湖中的怪物在叫唤…
我心里正寻思着那怪物会长成什么模样,身旁忽然传來一阵动静,我扭头一瞧,发现文青山已经坐了起來,他坐在羊毛褥子上,抬头望着窗外,紧锁着眉头,似乎正在思索着什么。也不知他究竟是和我一样压根就沒睡,还是被赤水湖中怪物的叫声给惊醒了。
“文老板,你怎么醒了呢?在想啥?”我也跟着坐了起來。
文青山转过头來看了我一眼,小声说道:“你听到那怪物在叫唤么?”
“这么大声,当然听到了,沒想到还真如扎西多吉所说,跟牛叫一样…”
文青山沉吟了片刻,忽然问道:“石宇,你觉得赤水湖中的怪物是从何而來?”
“扎西多吉不是说那怪物跟地狱的三首龙兽很像么?想必与雪怪、鸮怪一样,都是來自于所谓的地狱吧。”
文青山点了点头:“应该是如此,但你有沒有想过,这怪物体型无比庞大,又是从哪儿冒出來的呢?如果它是从地底下钻出來的,那必定存在着一个相当庞大的洞口。可时至今日,却无人发现这个洞口在哪儿,这又是为何?”
我一时被问住了,对于文青山说到的这一点,我倒是从未想过。不过他说得的确不是沒有道理,扎西多吉说很多人看见赤水湖中的怪物体型就像一座小山一样,又怎么会无声无息忽然出现在了赤水湖中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文青山说:“我是在想,说不定赤水湖下面有通往地下世界的入口。”
“哦,这话怎么说?”我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