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猿的模样看起來有点像非洲的红毛大猩猩,不过面目却要狰狞得多,双眼血红,嘴角露出两颗约摸三寸余长,比成人大拇指还要粗了一圈的獠牙。
这模样,正是我们推测出來的雪怪形象…我不敢怠慢,赶忙将龙牙横在胸前,摆出了一副拼死一搏的架势。
然而奇怪的是,号称性情残暴的雪怪却并未立刻向我们发起攻击,它在巨石上缓缓站直了身子,我一瞧那身高,便宛如一个巨人,再加上它是站在四五米高的巨石之上,颇具一种居高临下的气势。
雪怪仰起头,发出一阵“嗷嗷”的咆哮,咆哮声在山谷中回荡开來,便仿佛是有其它雪怪在回应它一般。两匹马儿受到了惊吓,立刻调转马头,返身奔逃而去,
待我和贱贱反应过來,两匹马儿早已跑远,追不上了。
这下子,我们想逃都沒法逃了,只能硬着头皮跟眼前这只体型硕大的雪怪大干一场了…虽说知道雪怪很难对付,但一想到文青山等人很有可能已经遭了这怪物的毒手,我便全然忘记了害怕,我握紧手里的龙牙,冲着雪怪大声吼道:“你他妈的有种就下來,老子让你尝尝我这龙牙的厉害…”
贱贱见我摆出这架势,也豁出去了,挥舞着鱼肠剑冲着雪怪大吼了起來。
也不知雪怪究竟是被我俩的气势给震慑到了,还是因为已经吸饱了血,压根就沒心思陪我俩玩,它冲着我俩低吼了一声,忽然纵身跃起,竟一下子跳出去了七八米远,跳到了另外一块巨石之上,并很快便消失在了我们的视野之中。
我和贱贱愣了许久才缓过神來,相互对望了一眼,有些不敢相信刚才所发生的事,从雪怪那硕大的体型和矫健的身手來看,若是对我俩发起攻击,我俩生还的机会恐怕比较渺茫,然而雪怪非但沒有攻击我们,而且居然就这么跑掉了。
贱贱怔怔地说道:“哥,这怪物该不会是被我俩给吓跑了吧?”
我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感觉一颗心正止不住的狂跳着,我定了定神,说:“既然雪怪不攻击咱俩,别管它了,赶紧去看看文老板他们怎么样…”
我俩继续循着地上的血迹往前走,不过现在沒了坐骑,而且也不知刚才溜走的雪怪躲在哪里,会不会忽然杀个回马枪啥的,我俩显得很是谨慎,每往前走不了几步,便得抬头四处瞧瞧,生怕雪怪忽然从某个角落里冲出來。
不过,尽管仍时不时地能够听到雪怪发出的嗷嗷叫声。但却始终沒有再见到它的踪影。
我和贱贱循着血迹,在“巨石阵”中小心翼翼地穿行,感觉上便仿佛是进入了一个迷宫一般,我被绕得几乎已经有些搞不清方向了。我俩走了足足有半个多钟头,在绕过一块四五米高的巨大石块后,一个宽约七八米,高约三四米的巨大岩洞口出现在了我俩面前。
地上的血迹延伸至洞穴之中,见此情形,我不由得微微一怔,这也就意味着,黑马是在洞穴内遭到了攻击,那么文青山等人现在极有可能仍被困在洞穴之中,至于究竟是生是死,可就不好说了,但情况显然不容乐观。
我立刻从背包内取出强光手电,对贱贱说:“走,我们进去看看…”
贱贱也赶忙将手电筒从背包内取了出來,我俩便缓步踏入了洞穴之中,刚进入洞内的一段路,地势较为平坦,也比较干燥,血迹依然清晰可见,不过随着我们渐渐深入,洞内的环境逐渐变得潮湿了起來。
地上和洞壁上到处都是湿漉漉的,而且还时不时地有水珠从洞顶滴落下來。
再往前走了一小段,一些地势低洼处已经可见积水,虽然积水并沒有多深,但这样一來,血迹也就变得不那么明显了,我俩可能得走好长一段距离,才能发现一些血迹。
一开始其实还好,因为洞内只有一条道,即使沒看到血迹,只要一直往里走就是了,不过情况很快就变得复杂了起來,前方居然出现了好几个岔洞口,我和贱贱查看了半天,才确定了该往那个岔洞走,可进入这个岔洞之后沒走多远,又是几个岔洞口出现在了我俩面前。
洞内的情况变得越來越错综复杂,大洞套小洞,洞与洞之间又相互通连,而且血迹已经相当难觅,我俩只得凭着直接往洞穴深处继续探索,然而沒过多久我便发现,我俩似乎又绕回到了一处我们之前走过的地方。
看样子我俩是迷路了,不过这种情况以前我们在探索棋坪村的溶洞时曾经碰到过,文青山教过我们最简单有效的办法,那便是在洞壁上做记号,画一个方向的箭头,便能避免走重复的路。
好在我的背包里就有专门用于标注记号的反光笔,这种笔涂写出來的是一种反光材料,用它画出來的箭头,只要受到灯光照射,便会反射出白色的光亮,十分明显。
于是之后在每进入一个岔洞之前,我都会用反光笔在岔洞口画上一个朝内的箭头。
我俩在洞穴内瞎转了几圈之后,前方依稀传來了一阵“哗哗”的水流声。
我不由得微微一怔:是地下河…R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