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你的人在哪儿,”文青山四下张望了一番,我摇了摇头:“我沒见到那人,醒來的时候,他已经离开了,”
文青山朝着宾馆前台看了一眼,正欲过去问,我赶忙说:“我刚才已经问过了,服务员说那人用黑布蒙着脸,打扮得像个阿拉伯人,不知道长什么模样,”
贱贱听了,在一旁调侃道:“难道你是被青蜂侠给救了,”
我瞪了他一眼:“你不如说是蝙蝠侠,,依我看,他只是不愿意以真面目示人而已,”
文青山皱着眉头沉吟了片刻,说:“先上车再说吧,剩下的事交给〖警〗察來处理,”
在回去的路上,我将我的遭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來,文青山听完,二话沒说,立刻给刑侦大队的罗剑打了电话,让他派人去汉唐坊,先将汉唐坊的老板控制住,然而又问我:“你还记得是在哪里遭遇了那帮家伙的吗,”
我摇了摇头说:“不太记得了,不过,我记得那家伙所乘坐的出租车车牌,”
我将车牌号码告诉了文青山,文青山又即刻在电话里转述给了罗剑,由于我身上有好几处地方受了伤,尽管看起來似乎已经包扎好了,但文青山并不放心,他驱车将我直接送到了医院,医生对我进行了全身检查,除了脑袋被敲破、腹部被划开了一道口子之外,总体來说并沒什么大碍,文青山又特意让医院帮我做了胸腹部ct,也沒发现什么异常,他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我自然知道他是在担心什么,我曾经落入邪教中人的手里,他是担心我被他们下了蛊,不过,自从见到那条金蚕从我的身体里爬出來之后,我倒是不再有这方面的担心了,警方通过我所提供的车牌找到了当时载辛志杰的出租车,并在出租车司机的指引下,找到了我遭遇袭击的那条小巷,通过逐家逐户地搜寻,终于在一座已经十分破旧的院子里找到了一间地下室,我被带去指认现场,一走进那间地下室,我立刻便确定了我之前就是被关在那里面,地下室正〖中〗央的木柱上面,甚至还残留着我的血渍,〖警〗察对整座院子进行了地毯式的搜寻,并沒有发现那三个家伙的踪影,不过却发现了一些被藏起來的青瓷瓶和不少青瓷碗,除此之外,还有两大箱的金锭,董教授亲自赶來鉴定,都是正宗的明代官窑青huā,不用说,这些东西正是來自于黄土岭的邵元节古墓,总算是追回了一些文物,尽管只是一小部分,但也令董教授倍感欣慰,至于汉唐坊的老板,经审讯,他并非是邪教中人,辛志杰之所以找他,是说有批古董打算出手,其实他跟辛志杰早就认识,而且,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帮助辛志杰倒卖文物了,案情似乎终于取得了一些实质性的进展,但邪教中人却依然不知所踪,救我的神秘人也沒找到,而且更重要的是,那口无比稀有的魂石棺,也是踪迹全无,相较于古墓中价值连城的金银财宝,文青山更关心那口魂石棺的下落,魂石棺是价值连城的文物,文青山原本以为,邪教中人之所以盗取邵元节古墓,觊觎闯王宝藏,只是为了累积财富,但现在看來,事情并沒有想象中那么简单,因为邪教中人似乎并不在乎古墓中的金银财宝,也就是说,他们或许并不是为了累积财富,而是在寻找他们想要的东西,邵元节古墓中的魂石棺,闯王宝藏中的隋侯珠,都是他们想要的,而他们想要得到这些东西的目的,肯定不是为了将它们变卖,因为这两样东西虽然都堪称无价之宝,但如果真拿來变卖,却并不那么容易脱手,恐怕不会比一个制作精美的明代官窑青huā瓷瓶值更多的钱,也显然不是为了收藏,那么,他们的真正目的又会是什么呢,文青山愈加肯定的认为,这里面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而想要弄清楚究竟是什么阴谋,那就得先搞清楚黑煞鬼教从古至今究竟做了些什么,只可惜有关黑煞鬼教的记载少之又少,文青山原本以为,李绍兵能从省档案馆中查到一些线索,然而他和几个同事huā了一个多月时间,几乎翻遍了省档案馆存留的所有档案,却一无所获,甚至压根就沒找到有关黑煞鬼教的记载,为此,罗剑不禁再一次对文青山的话产生了怀疑,认为所谓的黑煞鬼教,只不过是他臆想出來的邪教组织而已,一开始,文青山也觉得很是不解,如果这个邪教组织〖真〗实存在过,他们又是如何做到将与他们有关的历史完全抹除掉呢,经过一段时间的思索,他才终于想明白,黑煞鬼教从來沒有抹除与他们有关的历史,而是他们一直都在隐瞒自己,在不同的历史时期,以不同的面目示人,就比如在我们发现有关闯王宝藏的秘密之前,又怎么会想到,历史上最有名的一次农民起义,竟然会与其有关呢,想明白了这一点,文青山决定从历史上所发生的一些事件当中寻找线索,倒推事件是否有可能与黑煞鬼教有关,不过接下來的一段时间里,黑煞鬼教的人并沒有再出现,警方也沒能查到更多的线索,一切似乎又重新恢复了平静,一转眼,大半个学期过去了,这天,王海十分热情地邀请我们寝室里的几个哥们周末去他家别墅搞烧烤,一开始我以为是说去他家里,立刻婉言谢绝,他老爷子可是黑老大,家里不仅有帮佣,而且还有好些个保镖打手,去他家里搞烧烤,我想想都觉得不自在,谁知他却说,并非是去他家里,而是去他家位于市郊的一处别墅,这处别墅平时并沒人居住,主要用于周末度假,我一听是这样,这才答应了下來,不过王海又提出了一个请求,要我约上董晓丹一块去,我恍然顿悟,其实他邀请我们是假,借助我把董晓丹约出來才是真,我本來并不想答应王海,但我找不到拒绝他的理由,虽然我对董晓丹也有好感,但自从知道我的血液当中含有能够抵御百毒的特殊物质之后,我便刻意避免同她单独接触,以防一时沒把持住自己而和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來,尽管文青山认为我的特殊体质并不会对其他人造成伤害,但我却心存顾忌,我不想伤害董晓丹,或许唯一的办法就是离她远点,于是我只得硬着头皮跟董晓丹说了这事,她听了之后,想都沒想,便立刻答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