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看看旁边的树根上是不是绑着一条绳子!”我估摸着那家伙把绳子拉上去之后应该不至于将其解下来带走,因为那绳子打的是死结,要解开并没那么容易,更何况他当时还走得那么着急。
果不其然,过了没一会畜生便在上面喊:“老大,还真有条绳子呢!”
“快帮我把绳子的另一头给扔下来!”我赶忙说道。
畜生将绳子扔了下来,我上前抓住绳子,顺着绳子便往上爬去,虽说我脑袋受了伤,但这会儿我却觉得全身是劲,没一会儿工夫,便爬上了地面。然而谁知我刚从裂缝里面爬出来,便只听麦子“啊!”的大叫了一声,三个家伙居然全都往后退去。
我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见他们几个这时候居然都躲着我,心里一阵不爽,骂道:“我靠!你们几个活见鬼了啊!”
“老……老大,你……你到底是人是鬼啊!?”畜生一脸惊恐地问道。
我这才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我的左脸颊上全是血,而且我又用糯米粉敷在了太阳穴的伤口上,糯米粉被血浸透了之后,看起来就像是血肉模糊一般,模样可想而知,应该的确比较骇人。
我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喘着粗气说道:“放心吧,老子是人,一时半会还死不了!”
“那你脸上的血是怎么回事?”
“废话!当然是老子流的了,快!扶我去医院。”我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三个家伙确定了我不是鬼,这才一齐上前将我扶住。
从黄土岭出来,他们仨火急火燎地送我去了离学校最近的市二医院。
路上,我把晚上所遭遇的事跟他们仨讲述了一番,听完之后,他们仨都震惊得不行,畜生掏出手机就要报jing,我赶忙制止了他,因为我觉得,现在如果报jing,我们压根就说不清楚,弄得不好,jing察还会以为那个盗洞是我们几个挖出来的。
到了医院,经过一番检查,医生诊断:轻微脑震荡,需留院观察几天。
由于第二天还有课,我住进了病房之后,便打发他们仨回学校去了,顺便把医生开好的证明交给他们,让他们第二天帮我向教导员请几天病假。
说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住院,因为我并不喜欢医院里到处弥漫着的消毒液的气味,而且黄一仙jing通中医,所以以前有什么病痛,基本上都是他帮我治,很少上医院。但这次却是没办法了。
躺在医院的病床上,闻着那股子消毒液的气味,听着隔壁床上那位大爷时缓时急的鼾声,再加上心里依然惦记着晚上发生的事,使我完全无法入睡。
心里总在想:那个袭击我的家伙,究竟是什么人?如果他知道我还活着,会不会来杀我灭口呢?
我越想越觉得紧张,甚至只要过道里稍微有什么动静,我都会侧耳细听一番。
这样躺在病床上,简直就是一种煎熬,我决定出去走走,我走出了病房,顺着过道往外走去,刚走到隔壁病房门前,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人,竟然是董晓丹的爸爸董教授。
董教授见到我头上缠着的绷带,微微有些惊讶:“小宇兄弟?你这是怎么回事?”
“不小心磕碰了一下。”我自然不能跟他说实话,只得撒了个谎,“叔叔,你怎么在这儿呢?”
董教授笑了笑,转身朝病房内指了指,说:“晓丹就住在这里面。”
我心里怦然一跳,这才想起来,董晓丹还没出院呢!只是没有想到,她居然跟我住在同一家医院,而且还是紧邻的两间病房,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缘分么……我靠!我在瞎想什么呢!
我晃了晃脑袋,回过神来,见董教授正微笑地望着我,不由脸se一红。为避免他看出我的心思,赶忙问:“董晓丹她现在恢复得怎么样了?”
“比之前好多了,要不你进去看看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