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孩叫邢文,当年邢烈还叫荣耀,他跟母亲简云芳搬过来的时候,两家就成了邻居,邢文就像个小尾巴一样,天天跟在他的后面跑。
他十岁那年,那一天一场大雨,仅仅八岁的邢文害怕他淋雨,一个人拿着雨伞跑到学校门口等了一个小时。当他放学出来的时候,小丫头正抱着纤小瘦弱的肩膀站在雨中瑟瑟发抖。
那天之后,小丫头生病了,急性肺炎,差点丢了命。至那以后,小丫头的身体一直很虚弱。而他对小丫头更是溺爱,除了天上的星星摘不下来,只要小丫头要什么,他都会想尽办法弄来。
后来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邢爸对他对他母亲简云芳更是照顾有加,也因此感动了简云芳,然后就嫁给了邢爸,两家人变成了一家人。邢爸对待他比亲生儿子还亲,还有无论是邢涛还是邢军或者是邢文,对待邢烈就像亲兄弟一样,有什么好吃的都给他留着。尤其是邢文,非常黏他,三哥三哥的整天挂在嘴边。
这也让邢烈更加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把这个家守护好,绝对不能让任何人受到伤害……可今天,他还是失去了没有血缘,但胜似血浓于水的大哥!
邢烈慢慢转回身,揉了揉邢文的头:“雨下这么大快点回屋去,不要着凉,我在这陪大哥一会。”
“哥!”邢文叫了一声,接着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看着这个世上他最爱疼爱的妹妹在他面前流泪,即使心坚如铁的他也难掩心中的悲哀。说句心里话,在这个世界里,他邢烈真要想做点什么,还真没几个人能挡得住,可已经发生过的事情,他还能做什么?只能去弥补,让自己的亲人能够开心快乐。
邢烈轻轻搂住妹妹有点单薄的身体:“不怕,大哥走了,你还有二哥和三哥呢,以后我会守护好这个家,守护好你,不让你们再受到任何伤害。”
“主事人回来了吧!”一个流里流气的声音突然响起。
邢烈猛然抬头看过去,包括其他人也都回头看,只见大门口站着三个人,全都穿着黑色西装。尤其是这大半夜的,而且还在下着雨,三个人居然戴着墨镜,也不怕走路撞在电线杆子上。
“三哥!”
“三哥!”
两个跟邢烈年纪差不多的青年跑了出来,一个叫孙进,长的又黑又壮,另一个叫杜志远,又瘦又小,都是跟邢烈从小一起长大的,也是邢烈最信任的两个人。
邢烈拍拍两人的肩膀,迈步走过去,“有事?”
“有事,你能做得了主?”一名满脸络腮胡子,一说话露出两个大板牙的家伙,斜着眼打量着邢烈。
“小烈!”邢军走过来,“就是他们,下午来过,说给我们五十万私了。”
“没想到,我们等了小半天的主事人,居然是个小崽子。”络腮胡子又打量了一下邢烈,“既然你能做得了主就行,我们老板说了,给你们五十万,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不要在没事找事,瞎闹。”
邢烈微微眯起了眼睛,“请问,你们老板是谁?”
络腮胡子身边的一个胖子说道:“我们老板是沧源集团董事长,刘沧源。”
“哦!”邢烈哦了一声,“你回去告诉他,我不缺钱。”
“小崽子,给你五十万你就拿着,别他玛的给脸不要脸。”胖子抬起胡萝卜粗的手指,指着邢烈的鼻子骂道。
邢烈咧嘴笑了一声:“咱说话就说话,骂人不太好吧。”
“麻痹的,别跟我嬉皮笑脸的,爷还……”
“啪”毫无征兆的,邢烈抬起手,狠狠抡在胖子的脸上。
胖子一声惨叫,二百来斤的身体,被打得双脚离地,上半身重重摔在地上。半张脸被打得变了形,张嘴吐出一口血,还夹着五六颗牙,挣扎着半天没有爬起来。
络腮胡子一愣,他怎么也想不到,邢烈这么大胆子,敢对他们动手,这让他眼中凶光一闪。
突然,络腮胡身边的另一个人动了,两步跨到邢烈面前,一侧身,抬起肘部狠狠撞向邢烈的脖子。不用想,这个家伙想要邢烈的命,这要是撞上,脖子肯定会断。
幽冷的寒芒在邢烈眼中闪过,抬起胳膊护住脖子,砰的一声,那个家伙就感觉到手肘好像撞在了铁板上,整个臂膀都好像不是他的了。内心大喊一声不好,想要向后退。就在这时,他的脑袋被一直大手抓住,然后涌来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把他的脑袋向下按去,一只膝盖在他眼前迅速放大。
“砰!”
嗡的一声,那个家伙瞬间失去了知觉,脑袋高高扬起,血珠在空中飞洒,然后身体直挺挺的向后倒去。
络腮胡猛地向后退了一步,头皮阵阵发麻,喉咙滚动了一下,想要说什么话,最后没敢说出口。只是双眼死死盯着邢烈,害怕他突然发难。
邢烈看都没看络腮胡子,弯腰抓着胖子还有另一个家伙的头发,拖着他们走向灵棚,然后把他们扔在供桌前,“邢涛,你还真够可以的。”说着一声怒吼,吓得所有人一哆嗦,“那两年兵你他玛的白当了,居然死在了这种垃圾的手里。现在两眼一闭什么都不管了,可你让嫂子,未出生的侄女还有爸妈怎么办?”
邢烈把邢涛嘴里燃尽的烟头拿下来,然后用手把落在脸上的烟灰仔细的擦干净,接着又点了一根烟放到邢涛嘴里:“抽吧,这是你这辈子最后抽的一根烟了……”
说完深深吸了口气,走到络腮胡子面前,森冷的说道:“人死了,钱解决不了问题。你回去告诉刘沧源,杀人偿命是千古不变的规则,这事必须要有人出来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