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夏侯虞的脸红扑扑的,额头上的汗像晨间的露珠。
估计背心也有汗。
他想了想,还是没有忍住,在见过道观的主持之后,他心不在焉地和观道的人闲聊了几句,就让道观的主持帮夏侯虞安排了一间客房,准备热水,并把阿良叫到身边叮嘱道:“你帮长公主换件衣裳,山顶风大,小心着了凉。”
阿良见萧桓开始关心夏侯虞,心中欢欣喜舞,掩饰不住眼底的笑容,高高兴兴地应了一声“好”,忙带着两个侍女去了道观安排的厢房,帮着夏侯虞洗梳更衣,还拿了带出来的几套衣服问夏侯虞:“长公主,您看哪一件好!”
按着照例,她出行要考虑到很多意外,不能失了礼数,除了衣衫,花粉胭脂、手帕饰品都要按衣服的搭配带上。
五套衣服,有四套是胡服。
夏侯虞叹气,挑了唯一件襦衣。
葱绿色的锦绸绣着白色的忍冬花图案,阿良帮她梳了个望仙髻,并簪了两朵半开的茶花。
夏侯虞奇道:“哪里来的花?”
阿良抿了嘴笑,道:“是一早摘下来的,怕长公主会用,一直用碗泡着,还好开了花。不然就得戴珠花了——珠花有点重,长公主若是跑马,多半是要落下来的。”
夏侯虞很少戴鲜花,闻言不由语塞,觉得阿良也挺不容易的,虽然想梳个更简单的发髻,但还是算了。
萧桓看到夏侯虞却是心头一震。
他没有想到自己的一句话就能令夏侯虞改变服饰。
或者是有了比较,或者是他的目光落在了闺阁之处。
这样穿着打扮的夏侯虞当然是漂亮的,却少了穿胡服的英气,好像把夏侯虞的一部分锐利藏在了衣衫间。
难怪女人出门都要打扮。
就像男子上战阵要一副好盔甲一样。
萧桓被自己的比喻逗笑了。
他轻轻地摇头,问夏侯虞:“刚刚道观的主持来说,他们家的素斋做得很好,我就作主让他们做了一桌素席。你是想在道观里转一转再用午膳,还是吃了午膳再看看。”
刚刚吃了些瓜果,又爬了山,夏侯虞想歇会,笑道:“先用午膳吧?我看大家都累了。”
萧桓原来就是陪夏侯虞来的,自然无异议。
两人去了道观给他们的留的素席处。
虽然全都是素菜,道观的素菜却用了大量的菇子调味,青菜豆腐的饼子格外的好吃。
夏侯虞指了那饼吩咐阿良:“去问问怎么做的?也让家里的厨子试着做做。”
阿良见夏侯虞吃得高兴,也跟着欢喜,笑盈盈地应“是”,去了厨房。
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之声。
萧备忙出去看。
不一会儿,他折了回来,笑着对萧桓、夏侯虞道:“是郑公子和谢公子领着一帮朋友,来道观里吃素斋。”
夏侯虞听了惊喜地放下了手中的吃食,道:“我有些日子没见他了,没想到他倒逍遥得很。”
萧备看了萧桓一眼,见萧桓微微地颔首,这才笑道:“长公主,要不要把郑公子和谢公子请进来?”
“请他们进来吧!”夏侯虞笑道,“我也有些日子没有见到谢公子了。”
建康城里杀戮让夏侯虞对那些门阀世家都有了戒备之心,连带着和谢丹阳的关系也有所疏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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