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罗伯您说的没错。”唐方杰接过话头,也走到墙边,指着地图说:“永平是革命老区,邻近的几个区县,也是一样经济基础薄弱,水陆交通不便,既没有资源,也没有象样的工业,如果四边公路经过永平,它们也能从中受惠,带动一片,串联起更多的小城市和更多的老区人口,反之,则差距会越拉越大。共同发展,可是我们党和政府一直强调的啊!”
“嗯!这还勉强算得上一个理由,不过,人嘴两张皮,怎么说都有理。”罗清书呵呵地笑。
“是啊,那就更需要您站在专家的角度为永平方案尽点力了。”罗瑜珍抢过爸爸的话头兴奋地说。
“呵呵,专家之所以成为专家,应当纯粹从专业出发,不带个人感情色彩,你们不能指望我站在永平的角度想问题。”罗清书对女儿的任性霸蛮宽容地一笑,对着杨俊清和唐方杰说。
“当然!专家是应当从学术研究出发,只选最好的。”杨俊清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说:“罗伯伯,国家和地方经济要发展,不能总是走粗放式、资源掠夺式、环境污染型的老路子,那样的发展模式是不可持续的,现在永平县准备走大旅游大开发的路子,综合开发胡水河漂流和神仙洞游览观光,走清洁型环境保护型的新发展模式,可是客人要安全的进来,又安全的回去,总离不开便捷的交通啊?”
“啊哈!这还算得一个能摆上桌面的理由。”罗清书爽朗地笑:“为了支持经济增长模式的改变,发展资源节约型、环境保护型的新经济,四边公路在永平拐个弯,也说得过去。不过。”罗清书凝滞了笑容,严肃地说:“就算你们说服了我,也只是前进了一小步。我们那个领导、我的那个好朋友好同事,覃忠原同志,他不是轻易可以说服的。”
“罗伯,那覃院长喜欢什么啊?有什么爱好?”唐方杰嘻嘻一笑,想到了送礼。
“呵呵,小唐想到了要送点什么吧?”罗清书呵呵地笑:“老覃啊,那可是真正的迂夫子,学问家,不抽烟不喝酒,两个儿子都在外地,夫人也离世多年,只有一个八十岁多岁又信佛的老母亲,母子俩相依为命,和同事都很少交往,如果你们冒冒失失地带了一大包礼品进门,弄得不好真会把你们骂出来,把东西扔出来,那就脸面不好看了。”
“还有这样的人啊?真是老古董了。”许淑文吐吐舌头嗤嗤地笑。
“嗯!”罗清书点点头,“不过,老覃的学问是极好的,正规西安交通大学的高材生,早几年就应当可以评国家工程院院士,只是因为他孤傲的性格,始终没评上。”
“呵呵,罗伯伯,我有办法了,明天晚上,您约个时间,带我和方杰,去拜访覃老,好不?”杨俊清一直在盘算,突然一拍大腿,高兴地说。
“唔?”罗清书狐疑地望着杨俊清,“带你们拜访下倒不是不可以,不过,你要记住我的话,不能带什么礼物啊?他不搞这一套。”又呵呵地笑,指着门口的烟酒说:“我就厚着脸皮,当作是淑文姑娘送给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