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在过去就是香炉。
它造型优美,铸工精巧,上面还镶着无数奇珍异宝,被一个透明的玻璃罩罩在里面。
只这一眼,梁雨馨便爱上了。
那种好似冥冥之中自有注定的喜欢,说不出道理来,反正,她对它一见钟情。
“老师,把它罩着我们怎么研究?”梁雨馨眼眸里尽数透着期盼,她的一双小手直接摸上了透明的玻璃罩,大家手上都戴了手套,就是害怕双手的汗渍对文物产生侵蚀的作用。
一个考古人员说:“玻璃罩顶端有个摄像头,可以被我们电脑操控360度无死角地特写观察这只鼎的每一个地方,所以没有必要非要亲自上手。”
梁雨馨心里咯噔一下,以前她也接触过很多珍贵的拍品,遇见喜欢的,都会绞尽脑汁上去亲手感受一下。
她觉得,每一件历经沧海桑田的洗礼而遗留下来的文物,都是具有它独特的生命力的。
每次亲手触摸感受一件珍贵的文物,她都好像在感受着那个年代独有的气息。
这种感觉,其实可以称之为职业病,是不从事这个领域的人,无法领会的情结。
她努力卖萌地微笑着:“可是,它不是已经历经了千年了吗,本身就是青铜材质,根本不会畏惧氧化的。”
另一边一个年长的前辈叹了口气,看着她:“你工作认真值得表扬,你的心情我们也能理解,但是罩着它,是为了大家的生命安全考虑的。这个东西千年了,身上有邪气。”
那人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到即止地说到了这里。
梁雨馨的大脑当即闪过了一个片段,就是她要出差的时候,公司的领导跟她说过的,关于这只青铜小鼎的邪门传言。
她咽了咽口水,有些话想问,没敢问。
之后,梁雨馨的工作主要是负责记录,大家对研究工作的每一次谈话跟意见发表,都要有记录,最后汇总成研究笔记,扎成手札。这种工作需要极高的保密性,大家进来之前均不得携带任何电子产品,因此,以往常用的录音笔,便彻底没了用武之地。
看似是最没有技术含量的工作了,但是梁雨馨必须时刻保持警惕,认真记录下每一个人在研究过程中说出的每一句话,而且要做到百分百的还原。
时光,渐渐拉长到了后半夜。
有些前辈们年纪大了,熬不住了,便趴在桌子上睡一会儿,交代了一些工作交给年轻人。
梁雨馨跟另一名前辈的助理一起整理刚刚记录的资料。
由于她人长得清丽,气质纯净,加上又是单身,所以很讨年轻的男人们喜欢。
那名助理看着大家都休息了,便小声凑在梁雨馨耳边说:“梁小姐,你可千万别想着悄悄去摸那个青铜器!危险!”
梁雨馨激动地看了他一眼,道:“能给我说说吗?”
助理微微一笑,点点头,凑在她耳畔小声嘀咕着:“我老师前几天把里面的古文字印拓了下来,还没来得及翻译,人就消失了,第二天醒来他躺在千里之外的地方,还是打电话叫的救援,才回来的。”
梁雨馨嘴角一抽,原来,那些传闻是真的?
助理又道:“后来,我们都不敢碰了,大家才一起想了现在这个远观却还能仔细看清的方法。这个印证了鼎上的文字,说轻则颠沛流离,重则断子绝孙。听说你还没成家呢,你离它原点,是真的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