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都是这样的,只要她发病,疼过之后,就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一般,昏睡过去。
看着小丫头的短碎发全都被汗水浸湿了,林寻鹤的眼睛也湿了。他缓缓走过去,抬手想要抚开小天星额头上的汗渍还有黏黏的头发,可又怕再度将她吵醒,又怕扰了她好不容易才有的宁静的梦!
林寻鹤的大手,就这样生生蹲在空气里,不敢再往前靠近一步!
身后,护士解释道:“不是我们不给她开止疼药,实在是,止疼药也是干扰神经系统的,跟麻醉针其实是一回事,它们麻痹跟干扰神经的成分还有药力是一样的,只是一个是口服,一个是注射。我们给洛小姐用的药,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全用的最好的,副作用也最小的。”
林寻鹤喉结动了动,心里像是被人撕了个口子,他挥挥手,示意护士下去。
少卿,他叹了口气,几度欲言又止,却只说出一句:“还好凌予他们不在这里!”
说完,他毅然转身,丢下一句:“好好照顾她!我很快回来!”
B市。
胥尔升上午在办公室里,很快处理完最要紧的公务,然后给省公安厅的负责人打了个电话。
上午十点,胥尔升亲自去了一趟B市女子监狱。因为这两天执行枪决的死刑犯名单里,只有两名女子,没有男子。
胥尔升直接带着器官移植相关部门的负责人,还有自己的秘书一起前往。
他看过了两名死刑犯的名单,一个是38岁,一个是46岁。
循着器官年龄越小越好的原理,胥尔升首先在审讯室里会见了第一个。他1;148471591054062直接拿出一张支票跟一份具有法律效益的器官捐赠协议,递给那名犯人,并道:“你的生命已经被宣告必须终结了,但是你的家人还在,如果你愿意签署这份眼角膜捐献的协议,那名,我会将这笔钱转入你家人的账户。”
女犯人诧异地看着他,想了很久,拿起支票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凭我可以在这个时候进到这种地方来跟你说话,谈这件事情,你就必须相信我。你的年纪不小了,你也有孩子吧?我需要你的眼角膜去救一个四岁的小女孩。你横竖都是死,我给你十分钟时间考虑,我知道你们监狱还有一名女囚也是明天枪决的,所以,你若不答应,我便去找她!”
女犯人拿着支票看了看,道:“我,我女儿在上初中,我想给她存一笔钱,不让她爸爸发现,只给她一个人。”
“没问题!”胥尔升当机立断地拿出纸笔,递上前:“你女儿的名字,学校,年级,班级,写下,我专门给你女儿存起来,亲手交到她手里!”
女犯人看着胥尔升,光洁的小脸上满是泪痕,哭着说着:“你,我要签了,你、不要骗我!”
胥尔升信誓旦旦地看着她:“我保证,答应你的,一定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