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予蹙着眉,抬手揉了揉太阳穴:两个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一个是他带大的,一个如歌带大的,心里边,可怎么取舍?
“呵呵。”胥尔升笑了:“你后天走的时候,把这些都抛开,别想太多,如歌有我们照顾着,家里都会好好的,你安安心心地去,漂漂亮亮地赢回来,那时候,我们再开个家庭会议,还是跟从前一样,民主地,少数服从多数吧!”
胥尔升心里有数,凌予这一去,就已经昭告天下,他是孙柯的人了。
因为,凌予只能赢,不能输!
凌予面上笑笑,心里却在为难,他的那些孩子们啊,若是一辈子都长不大,一辈子都好像当初两岁半时候那样,围绕在大人们的身边,那该多好?
几人又闲聊了一会儿,胥宁看着凌予:“加上我家萨姆,等你回来,咱赶紧把四个管家们的婚礼给办了吧!”
“好。”
凌予应得轻松,心里愈发思念那一双漂泊在外的儿女了。
天凌,你师父要结婚了,你还不回来吗?
是夜!
凌予揽着靳如歌躺在床上,他们眼前的电视柜上,也摆着一盆富贵竹。
如今,已经是第四盆了。
“等我演习了,你好好数着,要是哪个周一没有收到的话,就赶紧打电话给哥哥。”
凌予说完,叹了口气。
他不怕别的,就怕林寻鹤放手了,可是冷云赫不愿意放手,万一孩子们跟冷云赫遇上了,出了意外。
“我知道。”靳如歌眼眶一红:“你就算不说,我也会数着,每个周一傍晚就会送来了。这已经是我的精神支柱了,只有看见竹子,我才会安心。”
凌予点点头,将她拥的更紧。
墙上的液晶屏里,电视画面不断变幻着,可是他俩,都只盯着那盆竹子发呆。
忽然间,靳如歌打开了话匣子,窝在他怀里开始讲述在巴黎的时候,她跟小天凌相依为命的日子,她说了第一次给他换尿不湿,冲奶粉,看着他咿咿呀呀学说话,学走路,说着说着,她红了眼眶,眼泪止不住地流。
凌予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无声地安慰。
夜,太静,静地让他们以为人父母的心,越过了万水千山,一遍遍深情地唤着他们的孩子。
“阿嚏!”
凌冽整理出账单,忽然打了个喷嚏,洛天蕊端着一碗面条过来,放在他手边:“吃点宵夜吧,尝尝我手艺进步了没。”
凌冽赶紧捉过她的一双手过去看了看,发现上面没有烫红的印记,这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