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予站在长长的队伍里排队挂号,靳如歌就挽着他的胳膊,伏在他的胸口趴着。
说真的,刚才一路坐车过来的时候,她感觉自己是晕车了,胸口好闷,好想吐。所以凌予让她坐在一1;148471591054062旁的长椅上等待的时候,她摇头拒绝了。她觉得自己这会儿根本坐不下来,好像有什么东西就堵在嗓子眼,一坐下就要吐出来。
凌予一手拿着钱包,一手揽着她,支撑住她身上大部分的重力,但是,她难看的面色跟颤抖的小睫毛,都泄露了她真的很不舒服的事实。
眨眨眼,凌予开始心疼了。
这丫头晚上睡觉喜欢踢被子,自己跟她一起住的时候,一个晚上他要帮她盖很多次,有时候他整夜整夜抱着她,摁着她,她也不至于踢得太过分。
可是回了洛家之后,他们一直分开睡,这丫头八成是光着身子一夜到天亮吧,这样下去,怎么可能不着凉感冒呢?
蹙了蹙眉,凌予忽然想起以前跟她逛街的时候,见到人家商场里有卖那种婴儿睡袋的,他想,要不给这丫头做个大大的睡袋?
排了一会儿队,终于到了凌予,他轻轻拍了拍靳如歌,然后让她自己先站站好,自己腾出手来取钱:“买份病历,挂内科专家门诊,谢谢!”
付完钱,拿到号,凌予在病历本上写下靳如歌的名字,一抬头,惊讶地发现这丫头人没了。
他握着东西四下寻找起来,就看见大厅角落的花盆边上,一个蜷缩着的小身影捂着自己的胸口吐个不停。
面上越来越紧绷,他三两步追了上去,看着靳如歌一边吐,小脸上一边流下两行泪,早饭都吐出来了,连黄疸都吐出来了。
他心疼地从她口袋里掏出纸巾递上去,又轻轻拍着她的背。
等她不吐了,接过纸巾擦擦嘴,他赶紧将她打横抱了起来,然后放在一边的长椅上,转身离去。不一会儿,他回来了,手里多了瓶矿泉水。
“来,漱漱口。吐完了还难受吗?”
靳如歌站起来,双腿有些发软,她将漱过口的水都吐到垃圾桶里,然后擦擦嘴,微微喘息着:“好多了,刚才真的好难受。”
“如歌,你这些天晚上是不是踢被子踢得很厉害?”
凌予拉起她的小手,一边问一边往电梯去,内科在三楼。
靳如歌摇摇头:“没,跟你一起睡了那么久,我踢被子的毛病都被你改过来了。我现在睡觉很老实的,早上起来的时候,被子还是在身上的。”
凌予听她说话有气无力的,又心疼了。他揽过她的肩,让她依偎在自己怀里,柔声道:“是不是房间空调开的太低了?”
她点点头:“可能吧,不过我个人感觉刚刚好。”
凌予不再说什么,他只觉得这丫头这次感冒好像有点严重,一会儿,他一定要亲自问过医生,他才放心。
到了三楼,没等一会儿,广播就报出了靳如歌的就诊号,她想要接过凌予手里的东西,自己进去,可是凌予不依:“我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