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趴在地上,用手护住后脑,一动不动的等了片刻,眼见身边可以视物了,我们这才爬起来,此刻身后二十多米远的地方,已是断壁残隘,坍塌一片。不知道那个活死人是被炸飞了,还是被坍塌的石壁挤压到了身下,反正这回它是如何也不能再存活了。
“走吧,不要再担心后面了。”崔师叔说完,随即朝前走去,兴冲冲地朝前走了几步,我心里一动,随即我停下脚步,掉头问三叔那里还有多少炸药?得到的回答是:我们的炸药已经全部用完了。胖子一听炸药都用完了,顿时搓着手道:“完了,完了,这回说啥都没用了,没有炸药,那咱们可就是名符其实的憋死牛了!”“这倒未必,没准沿着这条路走,还真能走出去?”崔师叔头也没回的答道。崔师叔这话说的无凭无据,天知道我们一路走下去,会不会最后走上绝路。
眼见前面的通道曲曲折折,一眼看不到尽头,加之身边的空间也仅仅能够容得两个人并肩前行,于是为了节省电源,我们四人干脆打起了两盏手电。我们四人朝前大约行进了三十余米,三叔手里的手电光就黯淡了下来,崔师叔一见连忙将他手里的那盏打亮,三叔回过头来跟胖子比划了一下,胖子随后蹲下身到包里翻了翻,随即拿出了一个装电池的空盒。
“眼前的通道,也不知还要再走多远,我看不如这样吧,咱们就开一盏手电吧?路上谁也不要耽搁,省得还没走到尽头,再把电源给耗没了。”说完,崔师叔灭掉了他手里的手电。
我们四人勉强并做两排,三叔和胖子在前面打着手电,我和崔师叔跟在后面,磕磕绊绊的朝前又走了二十余米后,原本还算宽敞的通道忽然一紧,及至最后不得不让我们一个跟在一个的后面走,深一脚,浅一脚的走了将近二十余步,走在前面的胖子在通道的一角,发现了一个简易的照明灯盏。
三叔一见那灯盏里面尚有残留的的油渍,于是为了测一测这个通道里面的空气是不是新鲜,同时也为了鉴定前边是否是个通路,他让胖子掏出火柴试一试能不能把灯盏点燃,胖子答应了一声,随即掏出火柴,在磷脂上面一擦,而后将燃着的火柴头凑近灯芯,没想到还真就点燃了。
趁着原地休憩的时间,我们闲着没事,于是就聊起了刚才活死人和那几具阴尸的交手原因,崔师叔说这事他也感到奇怪,按理说:在墓穴里面养阴尸,主要的作用就是为了防止外来人进入,直接或者间接的保护墓主人不受打扰,即便动手,它的主要对象也是咱们,真搞不懂那几具阴为什么见了活死人会有那么大的仇恨?这也多亏了它们反目成仇,要不然咱们能不能来到这都是一个未知数。
三叔分析说:“没准阴尸生前是被活死人害死的,随着年深日久,阴尸自己有了点记忆,所以见到活死人时,这才想到了报仇。”崔师叔反驳说:“老三,这话绝对是你的猜测,如果按你所说,年深日久,鬼怪也能成精,那躺在棺椁里面的墓主人,岂不是更能想起以前的事。你这理论不能让人信服。”
胖子插话道:“有一个可能,我也说不好,但是我自个认为应该是那么回事?”崔师叔听胖子说他知道一个可能,但是又无法确定是不是那么回事,于是崔师叔就问胖子想到啥就说?
胖子想了想说:“按正常的想法,阴尸应该和活死人是一伙的,即便它们相遇了,也不会像刚才那样见面就掐起来,我以前听人说过苗族的巫术,据说下蛊一旦失败,下蛊的人就会被反噬,咱们去过的那个地宫,师父你不是说过,那里的一切完全都是巫术在作怪吗?所以我想那几具阴尸在看到活死人前,活死人可能已经就被反噬了,是以那几具阴尸一见到活死人,就发疯似得冲了上去。”
胖子的这番话,虽然说起来,有点磕磕巴巴,但是细想起来,也不是没有道理,于是我们就这胖子的话一想,立时我们都想起了那只浑身沾满了我的鲜血,带着我们找到棺椁开启装置的那只蜈蚣,这一想,思路也就明朗起来,棺椁打开后,我们谁也没有再看到那只蜈蚣,说不定它真的钻进了活死人的耳朵里面,继而穿透耳膜,爬到了活死人的脑袋里面,对他进行了反噬。
我忽然想起,胖子那句没有说完的话,于是我问胖子你说躺在棺椁里面的那个人是谁?胖子自信地说除了杀死姬介,成功取代姬介的定南,还能有谁?我不信的问他是怎么想到定南的?胖子说他在一边抽烟,呼啦一下子想起了战车上面那位冲锋在前的大将军,随后他试着从这个人的侧面去比较了一下,结果他发现这个指挥在前的大将军,与壁画里面这个修陵将军最为接近我见胖子说的有点像那么回事,于是再次陷入了回忆之中。我们说话的档口,崔师叔再次将那只青铜匣子打开,随后他把那些玉质的石兽头像拿给我们看,把玩了半天,我感到自己从它身上实在找不出什么说法,于是我将手里的东西重又递给崔师叔。,于是乎就想到了他是定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