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壮把每个人的随身装备,依次扔到树洞底下后,又反身将我们搭起的简易帐篷收拢到一起,找了个地方藏好后,他又在上面加了一些伪装。做完这一切后,大壮说:“我先下去,你跟着我,要是中间感到头晕,你只管抓住绳子往下溜,有我在下面,你就放心吧!”我说现在好多了,你就先下吧,不用管我。
大壮见我坚持没事,于是也不勉强。大壮下去后,我拿过绳子将手臂套了几圈,随后俩脚一夹绳子的下端,开始慢慢的将身体放下去,眼看就到底了,绳子上端不知怎的,突然一蹦就断了,幸亏下面的人对我也不太放心,这才没有直接摔到地上。
三叔见小孩腕部粗细的棕绳没用几下,就断了,忙拿眼睛瞥了一眼老穆,老穆一见,知道三叔对他起了疑心,于是他赶紧把话挑明:“好端端的绳子怎么说断就断了呢?我刚才下来的时候,这绳子还是好好的,对了,这绳子你们在哪买的?”胖子回答说:“这绳子是我们从西安自带来的。”
我们说话的时候,崔师叔将那绳子拿起来看了看,随后他打断了我们的猜想:“这绳子是被人在外面割断的。你们看绳子的断面整整齐齐,要是动物咬的,绝不会是这个样子。”我们顺着崔师叔的手看去,只见绳子的两股断面整整齐齐,另外一股的一半也是这般样子,明显就是被人用利刃划断的。
外面的人为什么割断我们的绳子,如果他想谋财害命,大可不必这么做,如果他和我们其中的一个人有仇,刚才黑灯瞎火的,他只需躲在黑暗处打一个冷枪就行了,何必多此一举呢?
沉吟片刻,崔师叔问老穆:“我们来之前,有没有人找过你,或是提到过这个地方?”老穆想了半天说:“你们临来的前些日子,还真有一伙人找过我,只不过我那时犯了老病,病的连我都以为自己肯定挺不过去了,他们见我病的端碗水都要撒一半,于是就啥也没说的走了。对了,听那俩人的口音,好像是京片子。”
崔师叔知道再问老穆,也问不出啥有价值的东西了,于是他转身问三叔要不要现在就进去?三叔说:“既然人家有心让咱们呆在树洞里出不去,我看咱们就别想上去的主意了。反正咱们都到了这步田地,我看呆在这里也不是啥好事,不如我们干脆进洞去碰碰运气,说不定还能找到其他的出口,很快回到地面。到那时咱们再悄悄地折回来,看一看到底是谁在幕后下黑手?”
大家一见三叔说的话,不是没有道理,于是纷纷点头同意。安排了一番后,三叔和大壮率先打头下去,老穆和我被夹在中间,后面由崔师叔和胖子断后。我们依次俯身钻进根洞,继而又钻过那个半圆形的石洞后,最先进入的大壮已经将手电拧亮,随着外面的人陆续进来,石洞里面的视线逐渐明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