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人生长在南方,对捉鱼比较熟悉,掌握了不少捉鱼技巧,这种东西和插秧种麦子一样,只有在实践中才能掌握克敌制胜的法门。
水面很小,为了保险起见,半个人将整个肚子压了上去。鱼在身子底下挣扎了片刻,半个人随行就市随着劲,双手紧紧的抓住鱼头,一会儿之后没了动静,半个人跪着站起来,双手擎着鱼举过头顶。
出了水面,他才看清那条鱼的真面目,他搜肠刮肚,认不出长成这样的鱼应该叫什么鱼。
鱼长相怪异,鱼头蛇身,浑身白磷,类似家乡的黄鳝,不过嘴巴突出,像尖刀一样插在鱼头位置,鱼身分泌出浓稠的粘液,粘滑异常。
张团长从后面蹑手蹑脚过来,看到半个人贪婪的样子,以为拿着现成的东西准备开吃,于是以身高优势冷不防来了一个猴子摘桃,将怪鱼抢到手心里。
放在往常,张团长得手后通常要高兴一番的,这次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一阵剧痛从手上传来,他叫了一声甩掉手上的鱼。
鲜血顺着手指往下滴,很快,地面一片殷红。
张团长问道:这是什么鱼,怎么还有牙齿?
半个人跨上一步,见团长的左手中指靠上位置出现两个血洞,鲜血像打开的闸门一样往外倾斜。
事发突然,以指挥别人为专业的团长一时之间手足无措,他张着手说:怎么办,怎么办呀半个人?
半个人说:堵上吧,这么下去,整个人迟早会流没的。
张团长听了,觉得是这么个理,于是用右手攥住整个中指,血还是顺着手指缝流出来,不过比以前小多了。
半个人非常庆幸,受伤的那个人不是自己。以自己的身高和血量计算,如果流出这么多的血,大概此时已经晕厥了。突然,他想起一件事,在他们家乡,像这种被咬的情况是要放血的,那样有利于排毒。
他犹豫了一下,为了团长的性命着想,他说:团长,把手放开吧,这东西要挤的,万一有毒,将毒血挤出来也就没事了。
张团长听了后,感觉也是这么个理,又松开了中指,任血液往下流。
众人听到动静后围上来,韩老大在这方面还是比较有经验的,他瞅着张团长的伤口问道:疼还是麻?
张团长感知了一下,没有感觉,他说:大概是麻吧,没有知觉。
韩老大表情立刻严肃起来,将他的中指掰直了放在眼前,一股淡淡的腥臭从中指散发出来。他捡起地上那条鱼看了看,随后说:团长,那条鱼有毒。
果然,不凑近看,很难发现血液已经变成了暗黑色。
张团长听到后,脑瓜大了两圈,他说:但是我一点感觉也没有,身体比刚才还要好使。
大李从边上插言:疼轻麻重,你试着活动活动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