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心岩的思绪,把心岩从回忆中拉了回来,“老哥啊老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你啊。”心岩嘴里嘟囔了一句,坐起身来。
“进来。”
“老板,外边吵起来了。”一个服务生慌慌张张地说道。
“怎么回事?”心岩皱着眉头问道。
“客人要带女孩出去,女孩不同意,就吵起来了。”
“伍义他们干嘛去了?”心岩有些不高兴了,这种事在夜场里是很常见的,喝醉了酒的男人总是习惯性的会把陪自己喝酒的女孩当成自己的附属品,想要带走,然后再发生一点风花雪月的故事,这几乎是每个来酒吧买醉的男人不可避免的想法,平时没有胆量没有机会,但是在酒精的刺激下,这些困难都不是问题。
平时遇到这种事情,一般都是要征求女孩自己的意见,她要是愿意,交完押金就可以跟着客人走了,要是不愿意,客人也不能强行带走不是?所以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服务生就会主动出面向客人解释,如果客人不听的话,那么妈咪或者经理之类的就会上场,跟客人喝杯酒,跟客人说说好话,一般客人都会给这个面子,不再纠缠,如果还不行的话,还有保安。作为夜场,色狼是必不可少的,如果说哪个夜场里没有客人调戏女孩或者想带女孩走,那这个场子也就干到头了。
照常理来说,心岩现在是曼陀铃的老板,场子里发生这种事不应该惊动他,自有下边的人会去处理,可是现在看这个服务生的样子,似乎他们处理不了了,这让心岩很是生气,这么点事都处理不了,要这些人干什么吃的。
“伍总他们都在那跟客人交涉。”服务生结结巴巴地说道。
“走,去看看。”心岩一拍桌子站起身来,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利索,这一下又牵动了伤口,心岩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心里的火愈发的大了。
一到卡座那,心岩就看见围了一大帮子人,多数都是自己店里的工作人员,客人倒是没有几个,不光是没有几个看热闹的,就连消费的也没有多少了,这是做什么,做买卖图的就是个利,这都没人来消费了还挣什么钱?
“怎么回事?”心岩拨开人群走了进去,只见当中的卡座上坐着一个客人,明显是喝多了,歪歪斜斜地靠在座位上,一只手按在桌子上,借着闪过的灯光可以看得到他的手里握着一把枪,一把手枪,另一只手搂着一个女孩,那个女孩显然是被吓到了,连动也不敢动,伍义,宝宝,刘勇,张大强几个人站在一边。
“他要带这个女孩走,女孩不愿意,我们就过来跟他解释,没想到他就把枪掏出来了,说谁要拦着路就崩了谁,在这闹了半天,把客人都吓跑了。”伍义简单地把经过说了一下。
原来是这么回事,心岩皱了皱眉头,难怪伍义他们处理不了。
“你是谁?”坐着的那人斜着眼看了心岩一眼,懒洋洋地问道。
“这是我们老板。”刘勇见心岩过来了,底气足了不少。
“呵,你就是老板啊,没别的意思,今晚这姑娘我要带走,我就问一句,让还是不让?”那人似乎根本就没有被心岩的身份吓到。
在他说话的时候,心岩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脑子里飞快的分析者,他在猜测,对方的身份。
寻常老百姓来酒吧玩肯定是不会带着枪来的,他们没有,即使有也没那个胆子带在身上,没事带着枪那不是作死吗?所以说这个人肯定不是一般人,平时会带枪出门的会是什么人呢?警察和贼,看面前这个人大概四十多岁,穿着很普通,头发也剪得很整齐,更主要的是,他是一个人来的,应该不是社会上混的,要知道,在这个岁数还在社会上混的大小也是一个老大了,出门,尤其是来夜场这种地方不可能是一个小弟都不会带的,而且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在社会上混的,因为他的身上没有那种痞气,照这样推断,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这个人是警察。
确定了对方的身份,剩下的就是该怎么样处理这件事情了,打他一顿肯定是不行的,那叫袭警,性质就变了,那就是在和国家机器在对抗了,心岩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既然不能打他,那剩下的就只有两种办法了,第一就是报警,这是最保险的办法,警察的事就让你们警察自己去处理,你身为一个警察,来这种娱乐场所首先就是不对的,其次你还敢亮枪胁迫他人,造成混乱,那就更不对了,报警让警察来抓你,就算判不了你的刑,但是处分肯定是少不了的。
照常理来说,心岩是应该选择报警的,不费吹灰之力,一个电话就可以解决所有的问题,何乐而不为呢?可是心岩不这样想,他心里有另一个想法,自己来到这个地方混,想要闯出一番事业,可以说是很艰难的,金钱,势力,人际是一样都不能少的,钱,现在自己有了这么一个酒吧,前不会少,势力,有周老板,自己的干爹在后边撑着,剩下的就是人际了,自己好像除了周老板之外就没有其他场面上的朋友了,辖区派出所的那帮人也都是看着周老板的面子才跟自己打交道的,要不然他们认识自己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