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嘟！”阿牙吞了一口口水，湿润了一下自己已经有些干涩的喉咙，这条楼梯近在咫尺，但是在此之前，他曾经无数次想象过通过这条楼梯，然后站在那个女人面前，向她发起挑战，可是从来没有哪一次，他距离这里如此的近，近的几乎让他不敢相信。

虽然事情顺利的有些过分，但是看到这条楼梯时心中的激动和喜悦已经把那一丝淡淡的怀疑冲到了九霄云外。

阿牙一步一步的走上了楼梯，来到了将门大厦的顶层。

坐在办公桌前的阿志看到阿牙走上来，脸上没有丝毫奇怪和惊诧，而是站起身来，恭敬地向着阿牙行了一礼，叫了一声，“牙哥。”

“嗯。”阿牙点了点头，不过却没有看他，一双眼睛炙热的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人还在里面吗？”

“还在里面。”阿志点了点头，“没有出来。”

“奇怪。”阿牙一皱眉头，“下面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她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这一层，有没有其他的出口？”

“没了。”阿志摇了摇头，“唯一通向楼顶的楼梯在那里。”他抬手指了一个地方。

“不对。”阿牙脸色有些凝重，“太安静了，安静的让人有些害怕！开门！”

“是！”阿志点了点头，伸手一拉那扇门，脸色一变，“牙哥，从里面锁住了。”

“让开！”阿牙咬着牙说了一句，“让我来！”

……

“晴姐，走吧。”段浩低声说道，屋子里的血腥味让他不太舒服，不过他只是皱了皱眉头，没说什么。

“对不起，让你见笑了。”杨雨晴勉强笑了笑，“所以我才想脱离这行当。”

段浩轻轻叹了口气，“我知道的，晴姐，人就是这样，如果你不去吃人，那别人就要来吃你，不论你是不是在干这行当，都是一样的。”

杨雨晴古怪的看了段浩一眼，突然微微一笑，“阿浩，你好像不太一样了？！”

“不太一样？哪里？”段浩一愣，问了一句。

“说不上来，不过，感觉你和以前就是不一样了。”杨雨晴仔细的打量了段浩一番，“可能是气质有些变化，唔，你现在给人的感觉，如果硬是要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倒是有点像猛虎出笼。”

“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夸张。”段浩笑眯眯的说道：“我可不敢在您面前说什么猛虎，您看看那……”

说着，他伸手指了指一边的椅子，“虎皮还在那里放着呢。”

“扑哧！”杨雨晴忍不住笑出声来，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你这家伙！”

“好了，晴姐，真的差不多了。”段浩催促道：“我们差不多该走了。”他已经听到了杨雨晴办公室外面的动静。

“等一下，我还要拿点东西。”杨雨晴摆了摆手，走到了那张椅子面前，伸手把座位上的虎皮拿了起来，卷起来抱在手上，“这个东西坐惯了，有点离不开它了。”

“没事，这东西也配得上晴姐您的威风了。”段浩无可奈何的翻了翻眼睛，然后迈步走到了窗边。

本来是密封的强化玻璃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被打开了，一阵阵强风从外面吹了进来，呼呼带响。

“呵呵，当初让人把这种窗户设计成可以开启的，结果现在竟然派上了这样的用场。”杨雨晴看着那窗户笑着摇了摇头，“挺不错的，如果没这窗户，就要想别的办法了。”

段浩已经上了外面的升降台，就是那种擦玻璃工用的升降设备，站在那里向杨雨晴招了招手，“我今天也是客串了一会擦玻璃工，晴姐，别忘了给我开工资哦！”

“放心，不能让你白帮忙的。”杨雨晴白了他一眼，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升降台犹豫着却没有走上去。

“晴姐。”段浩轻轻叹了一口气，知道杨雨晴的恐高症又有发作的迹象，于是向着杨雨晴伸出一只手来，“您总要走出来的，其实这没有什么可怕的，有我呢！”

“你！”杨雨晴看了他一眼，勉强的笑了笑，只是脸色有些发白，“是啊，有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