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忘感受到了不安和躁动,雷啸的眼睛就好像能够穿透他的心一样,脸上的神秘笑容让他产生了幻想。
尽管他认为面前的雷啸没有武功,可是那笑容却已经让他动容,不可目测的森林里总是有着鲜为人知的秘密,那些秘密让人探索,可是却不可以企及。
他自己呢?深入骨髓的冷酷和无情,脸上自然流出的只有纯粹的杀意,好像除了杀他已经没有什么值得做。
当面对压力最好的法子就是冲破压力,他一贯隔日别人施加压力,当真切的压力来到面前是感觉是那么的真切和现实。
“你叫什么名字?”
“为什么问我的名字?”雷啸已经淡然的问道。
“我的舍命钩下不死无名之鬼”
“肖雷”雷啸的眼睛冷冷的扫过肖忘,肖忘的眼睛里带着三分讥诮,三分嘲讽,三分不屑。
一声爆喝,他整个人已经向着雷啸猛冲而至,巨大的旋风让雷啸呼吸困难,衣袂飘动,整个人似乎都将会被这狂风吹走,肖忘的舍命钩也已经快接近到雷啸咽喉。
雷啸静静的站在那里,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不能做,似乎他已经放弃了生命。
千寻看到这里忍不住惊骇起来,他在颤抖,虽然他们萍水相逢,可是却丝毫不影响他们之间的关心,他仿佛已经看见了舍命钩带起雷啸鲜血的情景。
画面越来越近,这样的情景并没有出现,可是却比这种情景更激动人心,雷啸缓慢的伸出一掌,竟然将肖忘逼得后退。
平实的一掌,没有任何花招,就那么简单的一掌就已经足够,肖忘只感觉气息倒流,他已经意识到雷啸是一个高手,一个难以想象的高手,可是他却没有妥协。
他的骄傲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妥协,他不能原谅懦弱的自己,这是他的生存法则,无数次他凭借着胜利的渴望度过无数次难关,这一次他依旧坚信着这一点。
可是他却错了,错得离谱,看不见他的人,看不见他的勾,他已经变成了一道影子,他不断的向着雷啸逼近。
雷啸依旧站在那里,双手背在后侧,他的脸上是从容不迫的神情,对着迎面而来的肖忘毫不在意。
就在接近的那一刻,奇迹再一次发生了,雷啸平摊的手居然抓住了舍命钩,无论肖忘怎么用力都不能挣脱出来,雷啸手掌一翻,他已经摔下了高台。
天机老人突然明白了什么,他的双唇不点的龛动,喃喃的道:“肖雷,就是雷啸”
千寻也变得激动起来,因为他知道这两个字的分量,他也第一次见识到了中原武林的实力。
看见雷啸的身手所有的人都已经变得燥动起来,这样的掌力只有一个人有,他们也自然而然的将雷啸和肖雷联系起来。
让震惊的莫过于秦洛了,雷啸的出现让他感受到了惶恐,他第一次产生了畏惧,雷啸的每一个举动都有可能威胁到他,当然他更害怕的是毕晨的心。
雷啸也缓缓的走下擂台,“你本来应该死,可是你却还没有死”
雷啸并没有理睬带着恶毒和怨恨眼光的肖忘,他已经走向了叶三娘,“你要我帮你做的事,我已经帮你做好了”
叶三娘带着宽慰和感谢笑了笑,他的眼睛痛苦的看向了一瘸一拐离开的肖忘。
“既然你关心他,你就应该跟着他一起去”
叶三娘再一次看了雷啸一眼,已经冲了出去。
在所有人羡慕和嫉妒的眼神下雷啸走上了令人神往和目眩神迷的阁楼,他已经有机会一睹容颜,以前的他或许不以为意,可是现在他已经有了浓厚的兴趣。
一个束之高阁的人能够忍耐住寂寞,这样的人本就超越了平凡,阁楼上静悄悄的,除了她之外什么人都没有,就是一直跟在她身畔的秦洛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不过这对雷啸来说是一件好事,他不习惯身边跟着很多人。
他已经接受了很多人眼神的批判和审视,虽然他不在意在多一些,可是这种场合下还是应该安静一点。
香炉里不断升起腾腾诺娜的雾气,她就盘坐在雾气中,雷啸透过珠帘看得见的只是她的朦胧影子。
纤细无骨,秀发披肩犹如黑色瀑布一般,她的手抚摸着身旁的琴,琴音袅袅将人带出去了很远,她似乎用着一种出俗之人才懂的隐语来表达自己内心的情感。
雷啸苦笑着摇了摇头,不过这些神态都被毕晨捕捉到了。“你在笑什么?”
“我觉得很可惜,你给一个粗鄙之人又何必弹一首曲子呢?你应该知道我不能听明白的”
没有回答,珠帘波动,她就这样走了出来,每一步都很慢,这并不是刻意做出来的,这是长久以来保持的习惯,这样的方式也不一定能够改变,能够有着这种习惯的人肯定不必为生活担忧,只有生活富裕的人才有闲暇和精力养成这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