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嘶吼,尘土飞扬。
他们两人就已经淹没在无边的飞尘中。
此刻他们已经行至山谷之中,入眼处悬崖峭壁高耸如天,巍峨峥嵘。
他们没有继续走下去,因为他们已经听到了悠扬的琴声。
琴声潺潺似流水时而波涛汹涌时而轻缓细柔。
名棋也坐了下来,他从怀里拿出来了一根玉箫,玉箫晶莹剔透也实在配得上名棋的风度。
两人不禁在这山谷中合奏起来。
时而尖锐时而剧烈,徐玉龙的心也跟着燥动起来。
他的刀握得很紧,他的心也紧张起来,他想用他的刀将这声音斩断。
目光微斜看见名棋此刻已经大汗淋漓,衣服湿透。
突然砰的一声响在山谷中回声飘荡久经不去。
名棋手中的萧已经碎裂成两部分。
徐玉龙呢?他紧绷的身体也已经松缓。
一个白衣女子乘风而下,她的怀中抱着一把琴,拿一把琴的中间有着裂缝,显然是修补过得。
“你的萧比你的棋差远了”
声音很冷,也像她的脸一样。
徐玉龙的眼睛没有看她,但是却知道她是一个风华绝代的女子。
事实也正如徐玉龙所说的那样,不施粉黛却惹人怜惜。
“莫琴师姐果然将这伯牙子期琴练得炉火纯青”
唤作莫琴的女子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她的手不断抚摸着断裂的琴。
徐玉龙的心一滞,他不懂音律,但是却知道伯牙子期,他也没有想到莫琴手中的琴正是那一把碎裂的古琴。
“知音难觅,可能时间已经没有人能与它共鸣了”她的脸上尽是忧愁和哀怨。
“你是第一个没有看我的人,你也是第一个没有被我的琴音所迷的人”
她的眼睛依然看着她的琴她的话自然是对着徐玉龙说的。
“这很奇怪?”
“当然很奇怪”
“你来也是为了杀我?”徐玉龙问道。
“以前是,现在不是”她的语气也跟徐玉龙一样冷。
像徐玉龙的人不多,像徐玉龙的女人这还是第一个。
名棋面含笑意的看着他们两人。
“为什么?”
“因为我来杀你只不过是想让名棋完成不了任务而已”
徐玉龙道:“现在你依旧可以这么做”
“我已经知道我输了,你还没有出刀我的琴就已乱”
她再一次乘风而去,他的身影子在天地间拖出一条白影,如同天上飞逝远去的云一样。
“看来我们前面还有不少麻烦”名棋双手抱肩喃喃道。
“你也许正在疑惑为什么我要保护你而她却要杀你?”
“是”徐玉龙的回答果断而坚决。
“因为他们想杀了你让我完成不了任务。”
他的眼神里也出现了与年龄并不相逢的孤单与落寞。
“如果换做是我我也会这么做”他坚决的道。
徐玉龙始终不明白他们对于他们公子的那种情感就像是对神的顶礼膜拜。
为了得到青睐甚至不惜干扰别人得到公子的认可。
他们每一个人都像要得到这一份责任,可是责任却给了名棋,他们不服气,所以他们来了。
他们要当着名棋的面挫败徐玉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