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见贝拉的样子，慕天星的眼泪源源不断地落下。

她退后了一步，看着沈家一家三口团聚的画面，泪如雨下。

倾慕上前将母亲拥住，小声道：“他们应该是把倾羽藏起来了，用倾羽来威胁贝拉嫁给一个中年男子，我赶到的时候、、”

倾慕顿了顿，又道：“还好我去的及时！但是没有衣服了，只能把她裹着抱回来。”

一边安慰母亲，一边简单地将过程解释给沈帝辰夫妇听。

他们夫妻俩，这么多年，想过了女儿会经历的无数可能的遭遇，心早已经碎成了沫。

沈帝辰沉着脸将女儿放在长长的沙发上，让妻子抱着女儿照顾她。

他站起身，刚要开口，倾慕已经回了他：“不用去了，人已经被我杀了。”

慕天星：“、、”

沈帝辰夫妇：“、、”

贝拉一直被沈夫人拥在怀中，沈夫人直接泣不成声，眼泪将贝拉的被子都哭湿了。

贝拉也会哭，也会有担忧的神色，但是谁也不清楚她心里在想什么。

慕天星知道凌冽已经追过去了，于是很快调整好情绪，走过去蹲在沙发前，小心翼翼看着被子里的少女：“贝拉，你还记不记得过去的事情？”

慕天星已经想不起来自己三四岁的时候发生过的事情。

这么多年贝拉流落在外，还要照顾倾羽，还要时时刻刻被贩卖，她的世界应该是时时刻刻紧绷着、担心受怕着、劳心劳力着的。

她究竟还记得多少，只有她自己最清楚。

而倾慕，他始终活在贝拉的阴影下，活在全家总动员地寻找贝拉跟倾羽的环境下，他生长在这样的氛围里，再加上自己努力去记得，便无论如何都忘不掉。

慕天星从被窝里找到了贝拉的手，拉出来握着。

那么漂亮的一双手，白皙修长，最适合弹钢琴了，可是掌心却长了好多茧子。

慕天星难过又内疚地看着她：“对不起，阿姨对不起你，阿姨知道一直都是你在照顾倾羽，可能你为了照顾倾羽，还付出了我们不知道的代价，呜呜~”

很长一段时间里，客厅哭作一团。

沈夫人拿着自己的手机，一遍又一遍翻出贝拉小时候的相册给她看。

上面还有倾羽出院后，是小婴儿的样子。

贝拉没有认出她自己，却是一下子两眼放光地指着照片上的婴儿，在所有人告诉她，这就是倾羽之前，她自己率先脱口而出道：“这是我妹妹小时候！”

慕天星几乎要崩溃，努力控制情绪，问着她：“倾羽，这是我们倾羽，她离开的时候就是这么大，贝拉，我是倾羽的妈妈，呜呜~”

贝拉看了她一眼，很认真地看着，然后掉下泪来：“那，你也是我妈妈吗？”

沈夫人好绝望：“宝贝，我才是你妈妈！”

她一直在告诉贝拉，说自己是贝拉的妈妈，怎么就是说不通呢？

沈帝辰看着妻子难过的样子，还有女儿迷茫的样子，揉了揉眉心，对着妻子道：“不要急，慢慢来。先帮她洗澡，换上睡衣。问问她饿不饿。”

就在这时，倾慕有些哽咽地错开了眼：“你、你们先聊，我先回房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