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种人很少说话,现在看似占了上风,却出口反驳我的话,看来你是真的心虚了,”木元微笑,手臂上被荒神锁链炙烤的溃烂在渐渐愈合,“你虽有千万人,实际却只有一人。我俩虽是yiti,却尽可算的两人,你如何不败!”
弑神枪上下翻舞,煌灭接连震『荡』,把黑暗中袭来的荒神锁链尽数挡在了外面。
丹田内诸般本源自行激『荡』,循环往复,真气便在一点点的回力中。
天柱因为得到更多的真气灌注而威能无边,便能镇压越多的真气,而当体内真气每每积蓄到让天柱镇压不得,木元便又把多余的真气输出,化作天柱威能,如此又能镇压多出丝缕真气……
如此循环往复,天柱的威力便越来越强,而自己的真气也可以渐渐恢复。
在光明所及处,就见无数的锁链纵横捭阖,发出呜咽如诉的破空声。还有一口口的棺椁浮空,如电也似来去,冲撞轰鸣。
除此之外,生死玄碑虽未显现,却一直在对木元的识海造成霍霍杀伐。
玄碑的攻击避无可避,识海中浮现一方天碑如苍穹,如世间生灵面对天威时的惶恐颤栗。
生死玄碑浮于识海,轻轻的旋转,毋宁说是一种攻伐,倒更不如说是在汲取木元生平所历的记忆。有琐事,有修行,有见闻……
一缕缕的氤氲从识海中被凭空攫取出来,绕着天碑影旋转,最后拓印其上。
恍惚间,木元觉得自己似乎忘了一些事情。
甚至,那些刻镂于心的修行和功法都变得如前尘般杳渺。
毙敌无声息间!
具现之弧从丹田而生,仿似传入虚空,另一端显于识海,此时凛然放光。
一尊金身佛陀忽生,跌坐盘膝,脑后一圈佛光如金轮,烁烁生辉,流光溢彩,舌绽春雷,地涌莲花。
佛陀闭目诵经,经文自出而烙印虚空,一枚枚的梵文经典就如一个个具体而微的佛陀罗汉,金光照耀。
金光之中生护法天龙,『吟』啸禅音。
梵音如雷!
金轮潋滟,陡然冲霄,随即普降,如甘霖。
此佛陀却已然并非简单的普渡众生佛主,而是身兼诸多佛门神通,被木元以具现之弧观想,演化而出。
而此次对抗生死玄碑,一出手便是天龙禅唱、无音禅雷和普渡金光!
天碑上黑烟浓滚,跟佛门富华亮丽的耀眼之状泾渭分明。
两者纠缠不下,这尊佛陀突作狮子吼,手上便多了一口亮莹莹的伏魔刀。
刀身晶莹,焕发琉璃般的彩光,气势不断提升,而且变得更锋锐。
噗!
刀身上亮起青『色』的火炎,若龙王盘踞,传来龙『吟』象奔之声。
旋即佛陀步步生莲,须臾至碑前。
伏魔刀啸『吟』,融杂了诸多神通,发出惊天一刀。
碑散!
碑身上的裂纹渗透出无数的氤氲,那是方才木元被无声息间抽取的记忆,一刀斩裂天碑便又重新流泻出来。
佛陀一探手,掌中蕴佛国,把残破的天碑吞没,以金光覆盖,生胎藏大阵,封印恶物。
“开天,辟地!”
就在佛陀斩裂天碑并将之封印的一刹那,木元也发出一声低吼。
四极天柱随着他划开的手势旋转,陡然炸『射』。
天柱折,地维绝,天倾西北,地陷东南!
木元耳畔传来如石板龟裂的声音,黑暗中又熟悉的黑暗渗透进来。
然后他看到了黑袍人的身之所在。
弑神枪在手中轻『吟』,紫焰团团围簇,符纹化作绮景缭绕。枪身抖动间混沌光『乱』晃,犹若一条巨龙在嘶吼。
嗖!
枪脱手而出,枪芒如流星划过。
『射』出一枪后木元就没有再看,手掌一握,煌灭就在手中。
又是一记劈斩,其势仍是开天辟地!
天柱在做出狂猛的一击后震裂了大墓,让虚无渗透进来,复又退却,滚滚旋转,疯狂的碾压着无所不在的魔棺和锁链。
煌灭这一剑才是破墓之法,锋锐的剑气粗大浑沛,混沌爆涌,斩在了大墓的裂纹上。
开天辟地,既是创生之道,也是灭世之法。
墓壁上簌簌落下石屑粉末,强横的剑气犹如钻头,螺旋缠舞,疯狂挤压,终是斩开了一条生路!
弑神枪嗡鸣,穿透黑袍人的身躯,把他钉在了墓壁上,枪尾犹自嗡嗡抖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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