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冷千千就低头看那块玉,这玉的价值绝对超过那只茶杯,握在手里凉凉的,却还是觉得有些烫手。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想要将玉归还给笙默,却又不想松开手,仿佛这玉被自已的身体吸引着一般,无法分开。
一握在手中,就有这种感觉了。
让她的心有些莫明的不安,细细打量起笙默來,想知道这个人到底是谁?
笙默喝下一杯茶水,便抱着杯子离开了,沒有多做停留,似乎真的是來看冷千千一眼,然后讨杯茶水喝。
再简单不过。
看着笙歌风度翩翩的背影,冷千千的心更乱了,手中还握着那只玉坠,凉凉的。
“怎么了?”北冥傲回來的时候,就看冷千千站在门边望夫石一样,有些疑惑,轻轻皱眉,甚至他从窗外飞进來都沒有惊动她,只能从她的身后绕过來,轻声问了一句。
他只是潜进太子东宫,再将东西放在太子的寝室,顺便留张字条。
來去不过一刻钟的时间!
“这是什么?”北冥傲见冷千千握在手中的东西,也愣了一下,一边轻轻拍了她的肩膀一下。
冷千千回过神來,看向北冥傲:“你还记得闯金禹饭庄时助我过书法一关的男子吗?”
“他來了?”北冥傲狠狠挑眉,他当然记得那个人,还派人调查过,只是沒有调查出任何有用的信息來。
“是的。”冷千千点头:“这东西是他拿走我一只茶杯,交换的。”
“我看看。”北冥傲伸出手來,脸暗了下來,眉头也紧紧锁在一处,似乎不满。
冷千千也不满,将那玉坠递向北冥傲,却发现那玉坠根本不离开她的手,就是扔都扔不出去,一时间有些急:“怎么会这样?”
“原來是他……”北冥傲一瞬间就明白了什么:“他也來了。”
“什么他?”冷千千急的跳脚,她可不想自已的手上长一块玉坠,咬牙切齿:“你识得他吗?”
“将玉挂在身上了吧。”北冥傲的脸色也十分难看,眼底有几分危险的光芒闪动:“看來,我不能让你离开我的视线。”
圣宫动手了,那么修罗殿也不会等太久的。
这不,修罗殿的殿主亲自來了,他还不知道,原來他早就出现过了。
只是沒有人注意到他罢了。
“一定要挂在身上吗?弄的像是定情信物一般。”冷千千有些不爽,本來她准备给北冥傲的定情信物现在却跑到了笙默手上了。
“不然,你就收起來。”北冥傲的眉头更紧了,这话听着不顺耳:“将那只茶杯也送于他吧。”
“他走了。”冷千千苦着脸:“早知道,都送他好了。”
“沒关系,他还会來的。”北冥傲咬着牙:“我倒要会会他。”
“他是什么人?”冷千千一脸疑惑,问了一句:“他叫笙默,应该与陆肆的关系不一般。”
“当然不一般,陆肆也得对他言听计从。”北冥傲无奈的看着冷千千:“沒有陆肆同意,谁能走进这里?”
这倒是真的,就是北冥傲也要飞窗户才能进來的。
冷千千拍了拍自已的额头,有些无奈,更有些气恼,自已刚刚怎么就沒想明白,还让他进了自已的房间。
“他到底是谁?”冷千千又问了一句。
“修罗殿的殿主。”北冥傲缓缓吐出几个字,面色也正经了几分:“看來,我们要快些离开这里了。”
“去南月?”冷千千问了一句,看了看手中的玉坠,不知道要如何处理。
“是的。”北冥傲点头:“杜仲和萧夜很快就会來了。”
“來这里?”冷千千咬唇,眉头紧皱:“我这里在了你们办公的地方了?”
“什么?”北冥傲一时间沒有听清楚,即使听清楚了也怕不明白:“萧家已经被盯上了。”
“真的?”冷千千挑眉,有些不信北冥傲的话,他这个人一向心计较多。
如果他想借自已这清贵之地,也不是不可以,可是自已就彻底沒有自由了,似乎北冥傲这个家伙有些过份了。
自已只是答应与她出圣宫,并沒有说什么,他也太不把自已当外人了。
“真的,不过,是什么人还不清楚,应该是……段家的人。”北冥傲正了正脸色,有意让自已的话听上去有说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