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娜完全疯了:“你不可能不认识!你怎么能不认识——傅三少,你不可能不认识我——”
但不管她怎么喊,傅逸生都没有回头。
看着他上车离开,江娜终于没有再喊,只是愣愣地看着那个方向,嘴里喃喃:“你怎么能不认识我……我喜欢了你那么多年,你居然不认识我……你明明夸过我眼睛好看啊……”
“他夸过无数女人眼睛好看。”蓝兰已经司空见惯,没什么情绪地说。
“不可能……”
蓝兰好笑:“怎么不可能?你不是对他做过很多了解吗?不知道他换女人比翻书还快?”
江娜跌坐在地上,面无人色。
蓝兰看着她这个样,有点无奈地摇头。
跟她一样对傅逸生抱有不切实际的想法的女人,其实挺多的。
她们都明知道傅逸生风流薄情,却还迷之自信,觉得自己对他来说一定是特殊,甚至是他最后一个女人。
当然,这种女人到最后都是自讨苦吃,傅逸生这人,没两个月就能把她们忘得一干二净。
唔,她到现在都没见过,傅逸生提起过哪个分开了的女人。
蓝兰又摇了摇头,蹲到江娜面前,道:“我知道,你是因为我和傅逸生的关系,所以才想杀了我,但是江娜,不管你信不信,如果可以选,我根本不想留在他身边。”
是,江娜早就恨透她!
从两年前知道她和傅逸生的关系起,她就恨死她了!
她觉得蓝兰就是个卑鄙小人,明知道她喜欢傅逸生,竟然还跟他走到一块,她对得起她吗?枉她一直把她当成好姐妹!
她想杀她很久了,只是之前一直找不到机会下手,好不容易这次天时地利,要不是傅逸生救了她,她一定能得逞!
傅逸生……傅逸生为什么要救她??他不是对每个女人都薄情吗?为什么蓝兰就是特殊?!不仅把她留在身边整整两年,甚至还不要命地救她,她对他就那么不一样吗?!
江娜恨恨地看着蓝兰,要不是被手下抓着,她真想冲上去跟她你死我活!
蓝兰看得出来她在想什么,她也没劝她,执念太深的人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动的,她只道:“你可以继续来杀我,但是我奉劝你最好不要,我现在是傅逸生的人,他这人虽然薄情但是脾气挺不好,动了他的东西或者人,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江娜冷笑:“你是在跟我炫耀你对他来说有多重要?”
“随你怎么想。你今天已经打了他一枪,要是再出什么事,他一定会连本带利向你家讨回来。”蓝兰站起身,对手下吩咐,“送她回家,顺便把我的话转告她父母。”
手下遵命:“是,蓝小姐。”
江娜拎不清没关系,她父母知道利害。
果不其然,两天后,蓝兰就收到江娜被她父母强行送出过的消息,她大概这辈子都不会再回国。
“你就这么把伤我的人放走了?这么随便?”傅小爷靠坐在沙发上,似笑非笑地看她,“还没有一点补偿我的表示?”
蓝兰嘴角带笑:“我都衣不解带照顾你两天了,这还不是表示?”
傅逸生眯起眼:“骗子,昨晚明明就脱衣服了,你还骑在我身上……唔。”
蓝兰淡定地收回手:“刚出锅的桂花糕,小爷尝尝。”
“我不吃甜。”傅逸生把嘴里的糕点吐出来,随手丢到一边,然后把蓝兰拉到自己怀里,在她的脖颈亲吻,“我只吃你像这种甜。”
“好俗的情话。”蓝兰一点都不领情。
傅逸生被她给气笑了,发狠地咬了她一口。
胡闹了一会儿,傅逸生才说正经的:“你把工作辞了吧。”
“啊?为什么?”
“现在道上大半都知道你是我身边最特别的女人,下次一定还会有人打你的注意,这次我救得了你,下次可不一定。”傅逸生说。
蓝兰抿唇,他的话没错。
“那辞职了我干什么啊?总不能一直待在家里当你的金丝雀吧?”
“来黄金台吧。”
黄金台??蓝兰脱口而出:“你要我当小姐?”
“对了一半,表面身份是当小姐,但你只能被我一个人碰。”傅逸生翻身把她压在沙发上,看着她的眼睛,低声说,“我爸已经把榕、海、港三城交给我,往后我会很忙,所以需要有人帮我打理黄金台,我觉得你很合适。”
蓝兰眼睛闪了闪,忽然间明白他这两年为什么总是教她道上的规矩、教她处事的办法,带她出席各种聚会,还时不时考验她的能力……原来如此。
傅逸生声音轻轻:“怎么样?”
蓝兰放松着身体,想了想问:“这也是六年里的要求之一?”
“可以这么说。”
既然是要求之一,她根本就没有权利拒绝啊。
蓝兰就点头了。
于是留在傅逸生身边的第三年,蓝兰进了黄金台。
一夜之间,她成了黄金台最风姿绰约的头牌。
后来的三年,他们除了有最亲密的肌肤之亲,还有对彼此最信任的信息互通。
蓝兰的美丽、妖娆、独特的性格,还有聪明、手段、绝顶的计谋,让傅逸生对她永远不厌烦,不管他还有多少女人,蓝兰对他是来说都是众所周知的特殊。
直到第六年。
意外让所有的一切都变了样,连蓝兰都不再是傅逸生最不能割舍的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