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薄轩并没有多想他妈这事儿。
而且他的态度也很明确:
帮人自然是可以的,那毕竟是他妈的亲侄子,他妈不放心啥的也是情有可原。
可是,你帮人得有分寸吧?
把他和言言孝敬的钱拿过去也就算了。
反过头来不断的和言言要钱,然后,还嫌弃怪怨他媳妇不帮着她一块帮?
顾薄轩觉得,自己可是个有原则的人。
嗯,哪怕是亲妈也不行!
回过头,他还是有些坐不住:
他妈肯定因为这事儿给言言打过电话,小丫头没生气吧?
用力的抓了把自己的头发,他在心里头叹口气。
亲妈拖后腿,怎么办?
在线等,很急的。
帝都。
陈墨言把心头的郁气朝着顾薄轩发泄了一番,第二天早上整个人神清气爽。
用过早饭陪着几个娃玩了会,她开车去了工厂。
舍不得和四小只离开,陈墨言只能把林同给弄到深市去。
倒不是信不过赵西。
有些事情赵西放不开手,陈墨言觉得还得让林同多带带。
林同去了深市,工厂这边陈墨言自然就得多费心。
办公室里头处理好文件,和几个主管经理开了个碰头会,定下了下个月的生产计划,等到他们都离开,陈墨言看了下时间,已经是中午十一点,想着刚才孙丽说中午一块去吃饭,陈墨言便打算去车间转一圈,顺便去叫一下方小满,只是两个车间转了下来,方小满没找到,竟然让她听了个壁角,听到了一个大八卦。
而且,是关于她的。
两个年轻的女孩子正一边在角落里头装货一边嘀咕,
“哎,你听说了没有,咱们的顾经理,听说呀,可是有后台的。”
“什么后台啊,听说他在这干了挺长时间的呢。”
“他和咱们这的大老板关系暧昧,那次有人看到他还接大老板的钱了呢。”
“啊,难道是被包养了?”
“天呐,他可是男人啊,咱们老板是女的啊……”
陈墨言,“……”
她啥时侯包养男人了,还是顾薄安?
呵呵,呵呵!
陈墨言想了想,抬脚走了出去,“请问,你们刚才说的大老板,是指我吗?”
“啊,你你……老板。”
“老板好,我们,我们刚才,我们真的没说您。”
有个明显年轻的,胆小,看着陈墨言都快要哭出声来了。
陈墨言瞧着挺好笑的。
摇摇头,“行了,我又不是老虎,怕什么啊,赶紧去做事吧。”
陈墨言摆手让她们走。
在车间找到方小满,两个人回了办公室就到了下班时间。
午饭吃的西餐。
是方小满选的。
陈墨言倒是没所谓,叫了份秘制牛排和果汁,另外她又点了个水果沙拉,方小满和孙丽两个也点了牛排,不过一个点了份甜点,一个叫了份甜汤,三个人开吃了没一会,方小满就有些不耐烦了起来,手里头的叉子叮当响,“怎么那么麻烦呀,这刀叉啥的哪里有筷子方便?”
“谁要来这里吃的?”
孙丽白她一眼,然后把自己面前切好的牛排推给她。
自己低头重新切。
方小满嘿嘿笑,“丽啊,你对我真好,你说你怎么不是男的呢?”
要是男的多好啊。
她就可以直接嫁过去了。
孙丽慢条斯理的吃了块牛排,抬头瞟她一眼,呵呵笑了两声。
“我要是男的,顾薄安怎么办?他可是要娶别的女人了啊。”
“他敢!”
方小满一瞪眼,满脸的傲娇,“他要是敢娶别的女人,看我不打断他腿。”
孙丽瞧着她又是呵呵两声。
方小满被她这眼神瞧的有些不好意思,最后自己脸红了起来。
饭罢。
三个人回去上班的路上。
方小满不和想到了什么,扑吃一笑,
“言言,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你不知道现在车间里头的人说什么,我想想都想笑。”
“说啥啊,你不会是指有人说我包养顾薄安的事儿吧?”
扑吃。
孙丽把嘴里头的饮料给喷了出去。
她扭头,一脸好笑又好气的看向陈墨言,“这是谁说的?”然后她扭头,就看到方小满一脸吃惊的样子,她哪里还不知道陈墨言说的是真的?摇摇头,“谁说的啊,这事儿,怎么就传起来了?”
搞笑啊。
陈墨言,包养顾薄安?
这消息要是让顾薄轩听到,是先生一顿气还是先把顾薄安给腿打断?
她表示自己有些好奇……
“应该是上次我和给顾薄安钱的时侯被人看到了。”
陈墨言好笑的摇摇头,不再多说这事儿:
几句闲话罢了。
周末。
陈墨言在家里头陪四小只。
一来她心疼想多陪陪四小只,二来吧,她这段时间一直忙,孩子多数跟着田老太太几个人。
她也心疼。
不过齐阿姨两个也都是闲不住的人。
看着陈墨言陪孩子,齐阿姨去外头买菜,田老太太则带着小妞妞和小宝两个去后头的院子里头摘豆角,黄瓜,本来小妞妞还想叫着四小只一块去的,结果被田老太太果断的制止,上次她带着四小只去菜园子里,差点没把她的菜园子给拆了!
瞧着什么都新鲜的四小只在里头撒着欢的蹦、拽。
你把人给抱走?
嗷嗷的,哭的震天响!
吸取上次的教训,田老太太和齐阿姨两个是再也不敢带四个娃去菜园了。
陈墨言自然是知道理由的,赶紧哄着四小只在屋子里头玩。
吃过午饭,哄着四小只睡下。
陈墨言才坐在书房里头,外头齐阿姨走了进来,“言言,门口有位陈公子找您。”
“陈公子?”
陈墨言想了下没想起来。
不过,能找到家里头来的?
她站起身,“我出去看看。”
院门口。
白色衬衫,黑色西裤,最上面一个扣子没扣,懒懒靠在门口,眉眼里似不耐,似无聊的瞧着天空,听到有脚步声转过来,男子抬头,眼底诸般情绪一闪,朝着陈墨言露出一抹笑,“陈小姐,来的唐突,还请陈小姐见谅。”
“你是?”
陈墨言离着一米多远的地方停下。
眼神平静的打量着对方。
“在下姓陈,陈方锐。”
陈方锐?
陈墨言顿了下,眼底闪过一抹恍然,“原来是陈大公子,不知道陈大公子来我这,所为何事?”
“没事,就是来瞧瞧陈小姐。”
这话,让她怎么接?
陈墨言被噎了一下,看着眼前的陈方锐如同看疯子。
心里头腹诽两句,她笑了笑,“陈公子上门是客,不妨进来说话?”
“陈小姐,有茶吗,好茶。”
陈方锐一边说一边站直了身子,竟是率先抬脚朝着院内走过去。
好像他是这个院子的主人。
而随在他身后的陈墨言则是来访的客人。
他坐在葡萄架下的椅子,歪着个身子,“陈小姐也知道我们家里头破产了吧,所以,来陈小姐这里讨杯茶喝,不知道陈小姐可以吗?”
可不可以的你这不是都来了吗?
而且还坐下了。
这会儿又问我……
陈墨言直接对着他翻了个白眼,从屋子里头拿了茶,泡好。
只喝了一口,陈方锐就叹了口气,“这茶是陈茶,难喝……”
“陈公子要是嫌弃难喝,不妨出去换个地方?”
对于这个人陈墨言可没什么好说的。
陈家是倒台。
也算是间接因她而起。
可是种什么因得什么果,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
还不是他们陈家人自己的原因?
这次被噎的换成了陈方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