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言就被田老爷子和田子航叫到了书房。
“事情进展的怎么样?”
别看田老爷子在田老太太跟前一脸的随意,可在陈墨言面前他却是显的担心多了。
虽然知道陈墨言的详细经过。
可他还是担心啊。
“爷爷放心吧,不会出差子的。”
陈墨言的眼底一片的狡黠,“当然,如果爷爷推荐我的人靠的住的话。”
她这话换来田老爷子的吹胡子瞪眼。
“什么话,那可是你爷爷我最信任的人……”
“错,是您最信任人的儿子好不好?”
听到陈墨言这样拆他台,老爷子忍不住眼又瞪大了些,“我是打小看着他长大的!”
“那又怎么样?”
当初,陈敏不也是她看着长大的?
甚至她还一把屎一把尿的把她给拉扯大,养着她。
到最后,她还不是眼睁睁看着自己去死,一脸平静的接受了自己的一切?
似是感觉到自家孙女身上那一股子不对劲儿。
田老爷子和田子航都朝着她看了过来。
田子航更是眉头拧了起来,“是不是累了,这事儿你交给我……”
“爸,对方的目的可是你女儿我呢。”
人家欺负的是她呀。
怎么能一招不过就直接让老爸出面呢。
不过是一个念头间。
她把自己身上的诸般情绪收敛。
再次恢复成眉眼弯弯的笑,“人家不都是说打了小的出来老的吗,我这小的还没被打着呢,您可不能出现那么早呀,不然的话等到以后我真的受了欺负可怎么是好?”
“有什么是好的,大不了他们来一回我打一回。”
田子航轻哼了一声。
语气里头全都是怒气。
“好了,知道爸爸你心疼我,可是这是我工厂的事情嘛,我先出面,顶不住了您再上?”
她语气里头带着的俏皮听的田子航好笑又好气。
扫了她一眼,“你自己心里头有数就好,要是被人欺负的狠了可别回头偷着哭。”
“怎么可能。”
要哭那也绝对是别人啊。
陈墨言觉得,她肯定不会是哭的那一个!
事情进展的很快。
几乎是陈墨言等人把这些资料递到相关部门的瞬间。
帝都城所有够得上资格的人都知道了这件事情。
尚老更是看着手里头的文件,忍不住抽了下嘴角,这丫头,还真的是半点气不受!
“尚老,您看这事儿,顾太太能赢吗?”
他身边的勤务员也是他的贴身警卫,看着尚老把资料放下,他才忍不住开了口。
“你觉得呢?”
对于这个人,尚老是把他当成自家子侄般对待的。
此刻被他打断自己的思路也不以为意。
只是反着问了过去,“你觉得,这事儿会怎么个收场?”
“我就是觉得这事儿顾太太实在是有点太大胆了,她这样直接捅出来,这得引起多大的震动啊。”
警卫员知道尚老对顾薄轩夫妻两人有些印象。
但这个印象是好还是坏,还是怎么的,他多少有些摸不准。
此刻说话也就留了三分的那种。
尚老却是呵呵一笑,只是熟悉他的警卫员却是莫名的心头一跳。
“尚老?”
“你亲自去一趟,把这件事情从头到尾给我查清楚。”
顿了下,尚老的声音平静,“孩子是咱们祖国的未来,是祖国的希望啊,如果这事儿是真的……”
他的声音在这里噶然而止。
虽然没有继续再说。
但身旁的警卫却是心里头有了数儿:
这事儿即然是尚老有所关注。
并且是说了这么一句话。
那除非顾太太给出的那些数据是假的,是伪造的。
不然的话,这事儿的后果和影响。
怕是大了去!
有人欢喜有人愁。
与那些人各异的心情不同,陈墨言把资料往上一递,便直接回了家。
甚至她全那几个工厂的负责人放了几天假。
让她们只要待在帝都就好。
别到时侯找不到人。
余下的想去哪就去哪。
接下来,她自己和刘素躲在屋子里头嘀咕了半天。
然后她对着刘素很是潇洒的摆了下手。
竟然是回家陪四小只去了?
这把刘素给气的。
火是你点的吧?
事情是你惹出来的?
这火才开始烧,还没怎么样呢,她这个当事人竟然一溜烟的跑了?
对此,陈墨言的理由很是理直气壮:
四小只想妈了啊。
要不,你也去结婚生个娃?
到时侯我也给你优待!
刘素,“……”
陈墨言看着她哈哈大笑,一脸小得意的开车回家。
车子开到家门口。
她看到不远处停着的一辆车子。
车子不熟悉。
可站在那车子前头的人,她有点眼熟……
呃,不,是认识。
陈墨言本来不打算下车理人的。
可是那车子和人就堵在她回家的路中间。
想绕都绕不过去。
没办法。
她只好把车子停下,车窗才降到一半,吴良鑫拧着个眉头走了过来。
他一身优闲服,双手插在裤子的口袋里。
很明显的他是想努力让自己摆出副随意的姿态。
可惜,他紧抿的唇却是出卖了他。
陈墨言看他现在自己跟前半响不出声,有点不乐意的挑高了眉,
“要是没事就让让啊。”她赶着回去看娃呢。
有孩子的女人伤不起啊。
心里头苦笑了下,吴良鑫扯了下嘴角,想让自己的笑容尽量看起来正常些,
“听说你……那啥,最近还好吧?”
“啊,挺好的,能吃能喝,你还有事吗?”
“我是和你说正事,言……陈墨言,你那个奶粉厂卖掉吧。”顿了下,他试图让自己的脸上浮现出一种在商言商的感觉,可惜配着他幽幽的眼神,说不出来的怪异,“卖给我,我给你双倍,不,三倍的钱,怎么样?”
“不卖。”
陈墨言想也不想的拒绝掉。
“你要是只是来谈这件事情的话,那么麻烦你让下路,我得回家了。”
虽然不知道吴良鑫发的什么疯。
莫名其妙跑过来买她的厂子?
可是她又不缺钱。
卖什么厂啊。
再说了,就是卖也绝不会卖给他啊。
“陈墨言,你,你怎么那么的倔呢,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
看到她油盐不进的样子,吴良鑫忍不住也恼了起来。
他的眉头紧紧的拧着,“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你要动的不止是那几个人,还有他们背后的人,这就是一条链,这中间牵扯了多少人多少事情,你算过吗,最后你又得了什么好?”
“你要是有什么差子,你想过你孩子没有?”
“咦,你吃错药了吗?发烧脑子烧糊涂了?”
陈墨言有些不解的语气听到吴良鑫耳中更是让他火冒三丈。
这个女人!
他用力的捏了下自己的手,很想掉头走人。
他是吃饱撑的才来这里和她说这些!
可是,脚好像粘到了地下。
拔不开。
看着陈墨言一脸的莫名其妙,他试图和她讲道理,“陈墨言,你是个商人,在商言商,赔本的买卖不能做是不是,我现在给你三倍的钱,你再去弄别的不是很好?你和那些人闹腾起来,你这可都是实业,随便给你寻个理由或是借口的,一个不慎就能把你厂子给封了,到时侯你能怎么办?”
“你想想你身后那些人。”
陈墨言看着他,笑的更加的云淡风轻。
然后,她歪了下头,红唇微微一掀,“抱歉,吴先生,你的钱和你的人一样,我都不想见!”嫌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