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哥,我娘正在杀鸡,说给你补身子,待会记得过来。”宁立一脸憨厚的说道,向来擅于察人观色的宁渊在他眼中看到了一抹担忧。
宁渊内心一暖,部落中的族人们生活都苦,在十万蛮荒岭这个地方,穷山恶水的,又有强大的蛮兽出没,族人们平时也就靠种几亩田和蓄养家禽为生。
宁立家的情况很差,一只老母鸡常年下蛋,便是他们家里荤食的来源。记得大半年前宁立的父亲豪伯大病的时候,家里也舍不得杀了老母鸡补身子。可如今自己遭受大难,豪伯和豪婶却毫不犹豫的要杀鸡给他补身子,让得他不禁鼻子一酸。
没有推脱,宁渊答应了下来。豪伯和豪婶的倔脾气他懂,一旦决定的事谁都无法更改。若自己推辞什么的,会惹得两位长辈很不喜。
接下来,宁渊的房门多次被敲,几乎部落中每一户都送来了慰问,让得他大为感动。人情冷暖自在人心,在如今这个世道,也只有同个部落的人能拥有强大的羁绊。
这一晚,宁渊睡得很不踏实,做了一堆怪诞的梦。
梦中伏尸百万,血流成河,有无尽的仙人在大战,在梦的最后,他甚至看到了所谓的地狱,在那地狱的深处,有一朵妖异的红莲摇曳生辉。
不知被惊醒了多少次,每一次醒来宁渊总是全身冒冷汗。梦中的一幕幕是那么真实,让得他分不清是现实还是虚幻。
隔天他就病了,一病不起,让得整个部落的人都为他担忧。平时的他总是生龙活虎,时不时还会上山猎杀几头畜生让族里老弱妇孺们打打牙祭。可如今,他却一副垂死之状,甚至连族人们喂的饭都吃不下去。
这种情况持续了整整七天,宁渊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整个人眼神黯淡,说话都细不可闻。部落里的男女老少们都心情低落,纷纷摇头,看这样子,宁渊恐怕是挨不过今晚了。
“可惜了,如此乖巧的一个孩子。”女人们纷纷哭泣。
“宁渊哥哥。”小孩子流着鼻涕,哭得小脸脏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