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媳被救出之后,荣王琐事缠身,无暇顾及,便先将儿媳安置在了一处小宅,直到今日才有时间托人送信而回。这中间的时日,儿媳俱在那小宅中,身边伺候的仆妇婢女俱是难以沟通的聋哑之人。”
梁雪柔隐去一些情节,坦诚相告。
然而,太夫人此时却是不信,只冷笑道:“啧,将你安置在小宅中便不闻不问不相见?”
“确实如此。”梁雪柔微微皱眉,心中也是有些许的不快。但这事儿到底是自己理屈,是以只能忍气吞声。
“你即这么说,那老身问你,何人可证明你的清白?”太夫人微微眯起眼,一眨也不眨地盯着梁雪柔,生怕漏过了她哪个细微的表情。
梁雪柔想了想,便发现能证明她清白的,便只有晴儿了,是以道:“晴儿可以证明。”
听得此言,太夫人冷笑出声,继而拍了一下手,道:“带上来。”
不多会儿,双腿受伤的晴儿便被人架了上来,太夫人问道:“被绑架后,你可与你家夫人在一起?”
晴儿看了眼跪在地上的梁雪柔,点点头。
“你可知是谁救走了她?”
晴儿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但继而却想要说点什么,但是,太夫人却挥了挥手,让人将她拖了下去。
“听见了?”太斜睨着梁雪柔,“你这婢子说,她不知道你被什么人救走。而且,就在三天前,这婢子便被人送回来了。你即说荣王救的你,想来着婢子应也是他顺手救了。可你说,为什么荣王有时间送这婢子回来,却要留你小住呢?”
梁雪柔怔愣,心中有万千委屈要诉,却是无话可说。
“《女戒》有专心,曰:事夫要专心正色,耳无淫声,目不斜视。”太夫人侃侃而言,眼光却似要将跪在地上的梁雪柔看穿,“你可读过?”
梁雪柔这会儿若是再听不出太夫人话里的意思,那就不配“通透”二字。
她自是明白,这是太夫人怀疑自己与荣王苟且。但她心中坦荡,自不怕她猜忌。是以,对这问题,却也不惧,只淡淡道:“《女戒》、《女四书》乃闺中女子必备之物,雪柔自是熟读的。”
太夫人见她态度忽然平静了下来,只道她是要破罐子破摔。心中更怒,骂道:“既读过,为何不遵?!”
“雪柔何处未遵?”梁雪柔淡然反问,“雪柔自诩清白,还望母亲明察。”
“不要叫我母亲!”太夫人被气的浑身颤抖,“你……你这不知妇言妇德为何物的东西,竟然还敢与我顶嘴!来人啊,给我拖下去,关至黑,。要她抄《女戒》百遍!”
太夫人如今心中虽怒,但也是知晓,这女人到底还是宜安候的夫人,若要休弃,也是要安墨焱回来自己办,是以,她也只能关了梁雪柔禁闭。
梁雪柔闻言却是不恼,只是对着太夫人磕了一头,依然是坦然淡定的模样:“母亲息怒,还望母亲明察。”言毕,便起身,挺直了脊梁,后随了紫竹往黑屋的方向而去。
太夫人看着梁雪柔离去的模样,拍着桌子怒吼:“看看这样子,还以为自己是甚么贞洁烈女呢,好一个夜不归宿与他人不明不白的贞洁烈女!咳咳……咳咳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