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雪柔看着两人间亲密的姿势和一旁掩嘴嬉笑的下人们,狠狠地瞪了安墨焱一眼,转身便自己进了内间。
宛娘自看到安墨焱跨入淑香园的门槛之时,便又让小厨房加了几个他爱吃的菜,等梁雪柔梳洗一番之后,她已经把饭菜都备好了。
安墨焱看着餐桌上几个自己爱吃的食物,赞赏的眼神看了宛娘一眼,便对着梁雪柔说道,“看来你的生活过的不仅惬意,膳食也很丰盛啊!”
“既然别人不疼,我自己总得心疼点自个儿吧?我也算是想通了,在这府里,有自己的一座园子,做点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便挺好的!其它的一切,若是我的,我便要;若不是我的,我也就不强求了!”
“几日不见,你的心思转变的倒是挺快,我还依稀记得那日是谁信誓旦旦地想要证明自己来的?况且,你以为你想安稳,便能安稳的了的吗?”
“听闻相公的意思,好似是并不希望自己的府邸清静似的,难道我不争了,也不行吗?”
宛娘站在一旁,默默地给安墨焱和梁雪柔针酒,只见,满满的一杯,梁雪柔就那样喝了下去。思及中午发生的事情,宛娘想要上前劝阻,却被安墨焱的眼神给拦了下来。
“前些天却给母亲请安,恰好看见双儿红着眼睛从金玉园里出来,细问之下,才得知原来是你那日羞辱了她,可有此事?”
“羞辱?”
梁雪柔想起那日戴姨娘妖娆地出现在她眼前的模样,再想着安墨焱今日突然出现在淑香园的意图,便又开口说道,“对,我是羞辱了她。就算我是庶出的,可我怎么说也是尚书府的小姐,她一个低贱的丫鬟出身的姨娘有什么权利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说着,梁雪柔又自饮了一杯。
“听说,你自称太夫人为‘母亲’?那你可曾知道,金兰嫁入侯府十余年,也未曾称呼太夫人一声母亲?”
“这是为何?”
“因为在太夫人的眼里,能够称呼他母亲的人只有我已逝的大哥和现下管着宜安侯府的大夫人!梁雪柔,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可是,太夫人也并没有指出我的不是啊!”
“梁雪柔,看来你真的还不明白自己在宜安侯府的位置!”
“安墨焱,我明白了,你这是拐着弯的来告诉我自己应该站在哪一边吗?不用你提醒,我知道,你......你是我的夫君,我应该时刻以你为大。哦,不对,我的夫君应该是荣王,搞错了......”
梁雪柔说话的时候,开始挥舞着手指,在安墨焱的脸上一阵乱点。
尴尬地站在一旁的宛娘想要上前拉开她,却又碍于安墨焱那张黑脸,不敢动弹。
“侯爷,请您见谅,夫人是喝多了,胡言乱语呢!”
“是吗?我还以为这是酒后吐真言呢!”
安墨焱一把握着梁雪柔不断挥舞的手腕,抱起她就往内间走,梁雪柔也不客气,一双手一下子就缠在他的脖子上,怎么都不肯下来。
安墨焱正要用力的时候,却发现手指触及的地方是什么湿润的东西,低头一看,梁雪柔的小脑袋正蹭在他的怀里,脸上正挂着两行泪水。
“侯爷......”
“你下去吧!”
安墨焱只好抱着梁雪柔一起坐在床榻上,只感觉到怀里的人儿正一阵阵的抽搐,却再也没有了声音,好像是连哭泣也是压抑着的。看着那张皱在一起的脸,安墨焱仿佛感到自己的心也好似纠结在一起,这种感觉很陌生,他也深知不该有!
但是,好似一切都是命运使然,从他选择梁雪柔为他的盟友之时,从他无意间漫步在柔香苑的房子梁之时,从她和梁心敏的盖头被弄错之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