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不出手,一旦出手,便定要致对方死地。这般性子,竟不知究竟像谁了。
梁青山瞅了如今已极为不安的大夫人一眼,也不避嫌,起身,直直朝着以梦走了过去,看着她肩膀上的图案,转向梁雪柔问道:“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梁雪柔不答,以希径自走了过去,将手中玉佩放在以梦肩膀上,和那个图案合二为一,拼出完整地并蒂花。
并蒂花,夫妻缔结佳缘,祈求长久之意。
梁青山忽的脸色便白了……
以梦有些不安,却不明白究竟发生何事,转身要去看,梁青山的目光却是如芒在背,让她不敢稍动分毫。
“你想说什么?这并蒂花……”
梁雪柔直言道:“以梦,便是大夫人和别的男人苟且的证据。并蒂花的意思,不必我多言,父亲自是明白。而这块玉佩,则是以希从大夫人那里拿来的。”
以希闻言上前一步,低着头到:“奴婢有次进去伺候,偶然瞅见大夫人神色不安,急忙将什么东西塞进枕头底下。加上又听下人们传言说大夫人神神秘秘的,不知究竟在做些什么。一时疑惑,便趁着无人偷偷去看了一次。从前奴婢曾瞅见过以梦身上的图案,于是奴婢看见那块玉佩的时候,实在惊讶不已。”
说多错多,即便如今这般言辞,也并非毫无漏洞。但梁雪柔曾告诉过她,只需说出最紧要的部分,其他的,全不必担忧。对于重要的事而言,那些个非重要的事,便无足轻重了。即便被人发觉也没什么。
以希办完了自己的事,便站在一旁一言不发。
二姨娘适时而起,走到梁青山面前,直直跪了下去,面色凝重道:“还请老爷恕罪。从前兰夫人死的时候,曾经跟我说过一些残碎的词句,但因着那时未能明白其意,也因着不忍老爷伤怀,便蛮了下来。如今既是如此,我想,我不能在沉默了。”
梁青山咬牙道:“她说了什么,你尽数道出便是。”
“是。”二姨娘应了一声,沉声道,“当日,兰夫人说,有人要害她,药里面有问题。接着便是残破不成篇的词,声音很是细微,我只听到‘以梦’‘玉佩’还有‘图案’什么的。当时苦于没有证据,如今看来,后面,兰夫人便是告知我以梦的身世。只是她当时实在太过虚弱,我也刚刚生产完,气力不济,未能听个明白。”
她一说完,梁青山面色铁青,前因后果,来龙去脉,此刻算是一清二楚了。再不愿回头看一眼大夫人,背对着她冷然道:“这便是你毒害兰儿的真正原因么?!我竟不知,和我同床共枕二十多年的人,竟是这般荒唐!”
大夫人不言,撑着身子站起,挣扎着走到梁雪柔面前,伸手便朝她脸上挥了过去。
然而,她如今气力实在小的很,梁雪柔轻松便挡住了,冷冷道:“大夫人还是留点力气给自己吧,这般虚弱的模样,想要打我,还差了些。”
大夫人气愤,以梦泪眼婆娑的看着她,脑海里不断回忆着从前的点点滴滴,脸上露出惊讶又惊喜的表情。
她原以为,不过是因着自己从小跟着她长大,才会如此,原来,那竟是来自母亲的疼爱么……
梁青山气恼的很,但理智还很是清晰。况且,一旦认了此事,他的脸面,尚书府的脸面,又要往哪里摆呢?念及此,冷冷道:“这些并不足以证明,你若是……”
梁雪柔断然打断道:“我知道。今日,我还带来一个人,他自会将故事的原貌,清清楚楚的说给大家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