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雪柔摇摇头,“现在说猜对或是猜错,未免早了些。好了,请二姨娘莫要拖时间了,便将一切都告诉我吧,大夫人如此执着于那块玉佩,我娘的死,又和那块玉佩多少有些干系,连大夫人也那般殷切的希望拿到它,究竟它关系着大夫人什么秘密,值得你们这样拼死争夺?”
二姨娘瞅着梁雪柔严肃的神色,心中既有些无奈,又有些欣慰。目光转到一旁的宛娘身上,若有所思道:“有你在雪柔身边,倒也不错。”
一句话没头没脑,梁雪柔却听出了其中的真切关怀,默不作声的瞅了瞅宛娘,并不言语。
这话,宛娘自是懂了,暗暗惊讶二姨娘耳目厉害的同时,却也深深为这样一个人站在梁雪柔这边而高兴。
这府中的勾心斗角,真正能为梁雪柔遮挡些许的,也只有她们二人了。
念及此,二姨娘淡然道:“如今情势严峻,若是我出了事,这秘密便在无人知晓,无端浪费了兰夫人一番苦心,也罢,我便告诉你吧。”
她并未叫宛娘一同出去,梁雪柔暗想,多一个人知道,便可以说是多了一份保证,便也不再多言。
“我先前和你说的,都是真的。你娘亲死之前,将玉佩交给了我,只顾着断断续续说了几句不成话的词,便撒手去了。而我多年来查到些许,那块玉佩,极有可能和以梦的身世有关。”
梁雪柔点点头,面上并无半点惊讶模样,倒是让二姨娘有些诧异:“你猜到了?”
梁雪柔微微点头:“你且说下去,我先听完不迟。”
二姨娘也不忸怩,坦然道:“以梦是多年前被大夫人带回来的,一直养在身边,形同母女,每次大夫人回镇国府,都会带着,听说,连老夫人也对她另眼相待,而你娘的遗言中,也提及了以梦。含雨曾经告诉我,以梦从不和她们一道沐浴,我深觉奇怪,便吩咐她瞧瞧以梦身上究竟有何秘密。”
“后来,含雨告诉我,她瞅见以梦背上,有个奇怪痕迹,像是烙痕,但颜色很浅。我叫她画了下来,然后和那块玉佩对照,两个图形,是完全可以拼在一起的。”
虽然猜到些许,但亲耳听到,却仍是不小的冲击,梁雪柔身子一震,嘴上却仍是犹豫道:“单单凭借一个可以拼凑的图案来判断,似乎有些靠不住,任谁都可以解释为巧合。”
二姨娘粲然一笑,淡淡道:“除了那块玉佩之外,我还有其他任何人都无法推翻的证据。”
梁雪柔一下子便来了精神,静静的等着二姨娘所言。
此事若只是她们猜测,即便将来以梦身上的图案被人发现了,也大可说玉佩是自个儿从小便佩戴的,不小心磕着碰着了,玉佩的花纹便烙在了她身上,这样的例子自有不少。
而若是有了不能推翻的证据,那便足以将大夫人从那等位置上拉了下来,对自个儿胜过梁心敏嫁给二皇子,自是百利而无一害。
想到此,面上虽是不动神色,心里却激动了起来,连眼睛都透着紧张和欣喜。
“我找到了以梦的亲生父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