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浩听了苏清的话以后,他从来都没有想到,短短的一个月的时间,自己竟然便将她伤的这样深。
他一直都在体谅阿朵的感受,从来也没有体谅苏清他与阿朵之间所承受的痛苦与压力,还一直在质疑她。
他总是怕苏清还想着宫里的容宇,却从来也没有想到自己已经成了苏清生死相随的那个人。
在他的心里苏清从来遇事都是从容以对的,就连受了阿朵的耳光,也只是默默的自己处理伤处,没有大吵大闹。
可是现在站在他面前哭诉的苏清,是多么的无助,她也是女人,也是需要体谅和保护的,自己这些天为什么顾忌了每一个人的感受,就单单没有顾忌她的感受呢?
凌浩伸手轻轻的给苏清擦去眼泪,紧紧的将她拥进怀里,可是此时,除了“对不起”他竟然找不到一句合适的语言。
苏清去没有打算就这样放过凌浩,她在凌浩的怀里拼命挣扎,边哭便道:“你让阿朵爱上你,又不要她而选择别人,她的痛苦是你造成的不是我,为什么每天承受她的责难的是我而不是你,为什么?为什么?
你让海兰爱你爱到死去活来、不择手段,也不是我造成的,为什么承受这一切的依然是我。
难道我真的就是命运、时运两不济的人吗,结婚前被家人丢在乐陵自生自灭,结婚后被你惹下的情祸折磨,如果真的这样,那要死的人不是海兰,是我!是我!”
苏清的每一句话都好像戳在了凌浩的心上一般,让他心痛、懊悔!
“清儿。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答应要给你幸福的,可是却让你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是我的错,我答应会疼你的,却总是误会你。也是我的错,我以后再也不会只顾及别人的感受而怀疑你了,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苏清听到凌浩已经这样说了,便渐渐止了挣扎,伏在他的怀里,低声道:“我已经受够了苏家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却没有想到我结婚以后,自己的家里也竟然是这样一副样子,我很想逃。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可是仔细想想,偌大的天下,除了这里,竟没有我的容身之地。”
凌浩听了此话,整颗心都被深深的震动了——“除了这里竟没有我的容身之地。”
从嫁过来的一天。苏清便实实在在的将这里当她的家了,若是她在这里呆不下去了,那便只有死路一条。
凌浩现在才意识到。若是他再这样下去,可能会将苏清逼到死路上去。
他震惊之余,是十二分的后怕!
他捧着苏清的脸道:“清儿,是我错了,以后保证不会这样了,好不好?若是以后我做错了,你便骂我,千万不要做伤害自己的事情。”
苏清默默的点点头,勉强笑道:“只要你对我好,我怎么会舍得离开你!”
就这样一句话。苏清算是原谅了凌浩.
凌浩跟其他的男人也是一样的,得到了苏清谅解之后,便有些飘飘然了。吃晚饭的时候,又是布菜又是讨好。
到了晚间又难免贪欢,其实苏清这些天感到自己身心疲惫,根本就无力应付他,只是不想因此让凌浩觉得她还在生气,便只好由他去了。
不想第二天,苏清便病了,气短无力不说,还面色惨白,一阵一阵得出冷汗。
这下把凌浩吓坏了。
他亲自给苏清诊脉,可是现在的他心浮气躁,那里能静下心来给苏清诊脉。
一摸她的脉细虚浮无力,心里便先慌了,忙命人去将卢方叫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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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方这些天都很苦恼,因为他到现在还没有想明白,南疆的毒女是怎么给皇族下毒的。
他天天的泡在太医院中,对着对启明湖中取来的水,神神叨叨的嘴里不知道念叨着什么。
以前的时候,他是三天有两天不在太医院,就连皇帝有时候都找不到他,自从接了这个差事之后,他倒成了在太医院呆的时间最长的人。
因为他有时候,连回家睡觉都会忘了。
现在要找卢方,便去太医院,一追能在那里找到他,只是能不能请的动他,就看是谁请他了。
凌浩派去太医院的是巴特尔,几乎所有狼帮的人都知道巴特尔是凌浩身便的一员猛将,备受凌浩的信赖。
当他出现在卢方的面前的时候,卢方一下愣住了,旋即惊讶的问道:“你怎么来了,难道是汗王病了?”
巴特尔嘴见不得卢方平日里的轻狂样子,一听他如此说,狠狠的啐了他一口道:“胡说什么!是王妃病了,汗王让你去给王妃诊病。快跟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