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只听崔锦卉在她身后道:“你在半夜梦回的时候,难道没有听到婉儿凄厉的喊冤声吗?是不是因为做了亏心事,觉得在中原呆不下去了,所以才决定远嫁西北的?可是不管走到哪里,你的心永远都不会安宁的。”
苏清本不欲搭理她的,可是没想到她竟然喋喋不休起来,便回道:“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吗?天作孽尤可活,自作孽不可活,这句话崔小姐也该好好思量一番才是。若是崔小姐还有什么话要对本公主说,不妨等会出去了之后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这里可不是说话的地方。”
崔锦卉听了此言之后,回过身对苏清怒目道:“你不要以为得了一个空头公主的身份便了不起,本小姐本不屑与你这样的人一般见识,可是你既然如此心狠手辣你,连自己的亲姐妹也不放过,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没有命嫁到西北。”
她说完之后甩手出了西阁的门。
一出门看到李诗慧等在门口,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便径直带着丫头走了。
李诗慧一见从里面走出了的是她,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站在门口喊道:“清儿,你没事吧?”
苏清不好在西阁里大喊大叫,便低声应了一句。
李诗慧听了之后,便以为苏清被崔锦卉怎么样了,对梅红道:“你进去看看,你们小姐怎么样了,别出什么事儿才好。”
她被上一次的事情吓坏了,此次又是崔家姐妹,她怎么能不担心。
梅红正要进去,苏清便急忙开门出来了。
她一出门,李诗慧赶紧上前问道:“崔家小姐没把你怎么样吧?”
“我没什么事,就在里面跟她说了几句话。”苏清赶紧对李诗慧说道。
一直都没有说话的梅红,道:“主子,您以后最好提防着那个崔小姐点,奴婢刚才看他出来的时候,眼睛都要冒火的样子,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善类。”
苏清轻轻一笑道:“她不过是将苏婉的死算在了我的头上而已,反正苏婉的事情已经过去了,而且我住在宫里,她住在宫外,她爱怎么想便怎么想吧,我也懒得跟她解释。”
她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便对李诗慧道:“表姐要不要进去一下?我在外面等你!”
李诗慧对上一次崔云英的事情心有余悸,而且崔锦卉刚刚的从里面走了出来,她还怎么敢进去,便勉强笑了笑道:“算了,我还是不去了,我本来就是陪你来的呀!”
苏清心里明白怎么回事,也便没有多说。
在回去的路上,李诗慧一直那眼睛偷偷的看向苏清,好像是要从她身上找出什么稀奇的东西一般。
她们正走着走着,苏清看到姚家的二爷与崔继南坐在不远处的凉亭中正在谈论着什么事情。
苏清有些纳闷,记得上一世好像崔家与姚家在朝堂之上是分属两派系的,怎么他们能说到一块去呢?
不过今生苏清对朝堂上事情不是很关心,尤其是她与凌浩的事情定下来之后,便越发懒的管那些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了。
凉亭建在园子最高的假山上,他们居高临下可以将四周的一切,尽收眼底。
就在此时,凉亭上又多了一个人,不由得使苏清一皱眉头。
齐王竟然与他们坐在了一起。
崔继南不是太子容宇的人吗?
“你在看什么?”就在苏清看着凉亭上的人出神的时候,李诗慧拍了一下她的肩膀问道。
苏清一回神,干干的笑道:“没什么,我是在想,刚才还奇怪怎么会在这里看到崔锦卉,原来崔家的二公子也来了,想必他们是一起来的。”
李诗慧朝着崔继南的方向看了看道:“你说的是他!他一向不与崔锦卉家来往的,想来他们肯定是都受到了姚家的请帖。我们别磨蹭了,前面的宴席也差不多要散了吧,留了公主一个人在席上多不好。”
苏清被李诗慧一提醒也加快了脚步,在走过园中的假山脚下的时候,忍不住仰头看了看上面的凉亭,他们依然还在上面……
只是他们还没有走过假山便听到前面传来了喧哗吵闹之声。
李诗慧与苏清相视一看,忍不住都加快了脚步。
过了假山之后,看到假山西侧的小池塘便围满了前来参加及笄礼的宾客。
“难道是有人掉进了水里?我们快去看看!”李诗慧对苏清道。
苏清看了看那水塘,笑道:“即便是有人掉进去,这么浅的水也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她们走到了近旁才听出,竟然是有人在打架——